虽然凤临西脸皮厚,可不代表她一个马上弱冠的人还尿床这件事不会让她难堪。
“记住啊!这件事绝对保密,否则朕要了你脑袋。”凤临西恶狠狠威胁道。
小石头一脸茫然:“皇上说的什么事?奴才不知道啊!”
果然上道,凤临西满意地点点头。
事后上官秀专门去凤临西的书房找过她一次。
当时的凤临西正在摄政王的指点下勤勤恳恳地批阅奏折,说是批阅也不过就是肖楚说什么她写什么,最后再由她拿着玉玺盖个戳而已。
见上官秀来了,凤临西赶忙正襟危坐。这大凉四皇子前来说小了是拜访,说大了那可是外交啊!
哪知这上官秀进了书房笔直的腰身立了半响,就在凤临西以为他要成为一个“望君石”的时候,这人终于开口了。
“昨晚皇上开始喝的不是酒,是水吧!”
“呃……”万万没想到他一张口居然是问这件事,凤临西舔舔嘴唇,瞅瞅肖楚又看看上官秀。
“你就是来问这个?”
“你就说是还是不是?”上官秀道。
凤临西迟疑地点了点头。
“难为我想了一晚上,果然是水。”说完那人便长扬而去。
凤临西摸摸脑袋,这人都啥脾性啊!就这个问题还值得他想一晚上。
自从那晚见过司马腾之后,上官颖就开始缠绵病榻,不知是装的还是被吓的。
凤临西去探望过他之后,确信自己失去了这个生死之交的朋友。她能明白上官颖想要掐死她的心情,但她也无能为力啊,人又不是她选的。
这天终于偷得浮生半日闲,凤临西进了密道。锦绣小产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来看望过慕言了。
以往她每次见到慕言的时候,这病娇不是在睡觉就是躺在床上看书,反正肯定离不开床。这次令她有些吃惊,这小病娇居然蹲在药炉旁边拿着小扇子正在煎药。
“薛棠呢?居然让你一个病人煎药。”凤临西见此情景难免又开始数落薛棠。
慕言见是她来了,忙站起身:“他医馆有事,先回去了。”
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凤临西一个箭步上前搀住他的胳膊,生怕这人一个不稳摔一跤。
慕言站直身体有些好笑:“你不必这么紧张,这些天我的身体好多了。”
凤临西也觉得奇怪,以往这人下个床都费老鼻子劲儿,今天薛棠居然放心让他一人在这儿给自己煎药,也是前所未见。
果然看他的脸色,全然不再是以往的白得渗人,虽不似健康人那般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但至少是有了生气。
“行啊!薛棠这医术后劲儿挺大,就是这后劲儿来的时间晚了些。”凤临西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不住点头。
话一说完,后脑勺骤然一疼。
“你能有一回不在背后编排我的么?”薛棠操着手道。
“嘿嘿,原来是大神医啊!”凤临西陪着笑。
三人聊了许久,临走时薛棠被着慕言给凤临西使了一个眼色。虽然她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但既然背着慕言想必是不想让他知道的。
晚间,凤临西早早沐浴完到了寝殿刚掀起锦被,
龙榻里面便‘吧嗒’一声响,紧接着薛棠的脸便出现在凤临西的面前。
“你要吓死谁啊!”凤临西捂着心口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晚上要来找你吗?”薛棠径自从密道里钻了出来。
凤临西拢拢衣领:“就你那一个眼睛抽搐谁知道代表啥意思啊!幸好本姑娘没有在换衣服……”
“呵……说的跟你换衣服一定有人乐意看一样。”薛棠嗤笑一声。
凤临西睨他一眼,披上被子与他面对面:“说吧,鬼鬼祟祟什么事?”
薛棠此刻倒是没了平日里的轻佻,面色微有些凝重。这件事对身为一个大夫的他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对面前这个女人来说却不一定。
“你今天去下面也看见了,慕言的身体正在好转。”薛棠道:“上次从轻水别苑回来之后,我说慕言的病情有些疑点,便是这个。那时候他寒气入侵,按道理来说该是病情加重才对。但是他的脉象显示他的身体似乎比往常要健康了很多,虽然表面体征看似很严重。”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吧!”凤临西道。
“是啊!也算歪打正着,若不是你出了馊主意,他的病也许就再无转机了!”薛棠扯扯嘴角,笑道。
凤临西被他那笑渗到了,缩缩肩膀:“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这般表情。”
“确实是好事。”薛棠注视着她的眼睛:“可是你想过没有,慕言一日日好转,你将何去何从?”
凤临西静默,她不是没有想过,今日从密道上来的那一刻她就在想这个问题。因为这张一模一样的容貌,她与慕言注定只能留一个。
“不必担心我,你尽力去医好他的病便是。我嘛,早有打算,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早,我都还没准备好呢!”
“你确定?”薛棠再次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