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
“我还没说完。”
“……”
“不过,你也不是全然无获。至少有一件事你办成了,抓回了一个活口。”
云青不敢接话了,因为他知道每次主子在表扬完之后总还会有个‘但是’。
“但是……肖楚不回来,你是准备让我重回朝堂去与那变态的老女人对峙吗?”肖瑾音量越来越高,足以见其怒火:“你倒是说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云青抿了抿唇,小声道:“您那么聪明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嘀咕什么?”肖瑾喝口茶平复一下自己想要破口大骂的情绪。
“属下说,我再去找。”
“滚吧!”肖瑾甩甩手,眼不见为净。
凤临西离开不过一天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悔了,倒不是后悔离开了肖楚,她是后悔当时把所有的钱都留在了医馆,她压根儿就忘了肖楚身上还有不少票子呢!
这下那大夫可是赚大发了。
矛盾了许久要不要回去跟大夫商量商量把自己的那份钱换还给自己,但是又怕刚好撞上肖楚,于是一咬牙,还是离开了小镇。
没有钱寸步难行,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她可算体会到了。
肚子提出抗议的时候,她已经到了下一个小镇,问了一下路人说这里叫做‘望弦镇’,‘望弦镇’地处弦江之南,俯瞰弦江,因此得名。
凤临西想这一直饿着肚子也不是个事儿啊,于是手又开始痒了,不过正准备重抄旧业之际,猛然想起肖楚那个不明意味的笑容,哎,她还是金盆洗手吧。
正在凤临西苦于无计温饱时,眼前上演了一出闹剧。
“爹爹,你不能把我嫁给他。”一身嫣红嫁衣的新娘子哭成了个泪人儿。
“你的**契都在大少爷手中,你不嫁他还想嫁谁?”当爹的显然不想理会。
凤临西双手抱胸看了一会儿,弄明白事情的经过。十分通俗,十分狗血,十分常见的赌徒老爹卖女儿的案例。
赌徒老爹欠了钱,把女儿卖给了债主,而女儿有个情定终身的青梅竹马。不过债主是个年轻男子,样貌端正身形也不错。
新娘子哭得撕心裂肺:“我不嫁,我已经跟怀民定下终身,不能背诺。”
“你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老爹气急败坏上手就要打闺女,好在被一旁的新郎制止了。
凤临西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人,还真见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站在人群中,一脸沮丧时不时往新娘那儿瞄上一眼,却不敢迈动一步。
女子尚可不顾名声去捍卫自己的爱情,这人却吭都不敢吭一声就这么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嫁给别人。
凤临西只觉得有些可笑,兀自走到那男人面前,小声问道:“她口中说的怀民就是你吧!”
男人面上震惊:“你、你……”
“我什么我,她说她跟你定了终身可是真的?”凤临西抬了抬着下巴指了指那个新娘子。
“不、不是,我们没有定过终身,那只是
戏言罢了!”男子窘迫道。
“啧啧啧。”凤临西啧啧摇头准备离开人群。
却不料正此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位小姐,我看这新郎一表人才,温文儒雅,你为何不肯嫁啊?”白衣男子展着折扇轻轻晃动于胸前,一幅芝兰玉树的模样。
凤临西眨眨眼,这不是大凉的四皇子上官秀吗?这厮难得有不躺床上的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那新娘抽泣道:“我与民哥早就心意相通私定终身,我怎可有负于他,况且……”
新娘偷偷瞄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新郎,似有些不敢,却还是大着胆子道:“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
瞧瞧,这典型的仇富心理。凤临西颇为不赞同,有钱人是不是好东西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钱是好东西啊!
这新娘可真是一点远见都没有。
担心自己被上官秀认出,凤临西像一条泥鳅一般窜出了人群。
这头刚躲过上官秀,还没来得及喘口大气,一头又撞上了熟人。
薛棠皱着眉看着这个扑了自己满怀的女人:“你投怀送抱也要看清人啊,我可不是肖楚!”
凤临西捂着自己被撞的额头惊道:“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薛棠挑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在这里。”凤临西忙把他拉至一个僻静的小巷子,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