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后和皇上有了间隙之后却不曾想第****居然还是肖家。肖楚从战场上消失到再入朝堂已经过了快一年的时间。就在众人都要将那个权势滔天的人忘记的时候,他又重新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慕言一早上起床在妃嫔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就听见随侍太监带来消息,摄政王府今早寅时开了门,摄政王府的软轿正在来早朝的路上。
皇帝目光一凝:“你说什么?”
本以为太后的派的杀手这么长时间没有音讯,想必是早已死了,却没想到他还会再回来。
在端阳门外等候上朝的臣子除了那些肖家的心腹朝臣,其他人在看见摄政王的软轿时俱是目瞪口呆。
煞星回来了!
再次回归的肖楚比起以往更让人心惊胆寒,以前至少还会笑一笑哪怕是不怀好意或者是满腹算计,现在只拿一双没有温度的眼和一张别人欠他百八十万的脸看人,当真是捉摸不透。
肖楚未归前期,太后差不多已经将他手中掌管的权利下放到自己人手中,所以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算算这个账。那几个接了权的朝臣这才额头直冒汗,发现自己接就是个烫手山芋啊!
慕言看着堂下众人高呼万岁,唯独那紫衣蟒袍的男人岿然不动,一双寒潭般的眸子无波无澜地注视着自己。他以前听林挽说过这个摄政王除了第一次上朝跪拜过,其他时候见面给你作个揖都得看他心情。
况且这人周身气场实在强大,让人不敢多说什么,他也不懂林挽以往是吃了怎样的豹子胆才敢在这人面前挑衅耍流氓。
“众爱卿平身。”慕言道。
肖楚凤眸微垂,以前那女人上朝从来说的都是“起吧起吧”,这么多人竟然没有觉得奇怪的。
慕言上位后行事风格自然是和凤临西在是风格完全不一样,但结果毫无二致,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草包。
凤临西在位时,上朝时间要么在打瞌睡,要么在私下搞小动作,反正永远不会正经严肃地听你奏报,就连那奏折只要是无关紧要不用太后过目的,她都写的乱七八糟,偶尔兴致大发还给人画上画,退了朝更是肆无忌惮招猫逗狗。慕言就不同了,上朝时正襟危坐,面目严肃,一看就是夫子讲课时最喜欢的好好学生,奏折从来是漂亮别致的小楷,在自己寝宫都是捧着书潜心学习。众人还在感叹,这么咱们皇上突然就变得正经了,还真是一时让人难以接受。然而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以前凤临西在时,她不敢反抗肖楚的原因没别的,就是一个字‘怂’,慕言自认为是个不畏权势压力的人,但在肖楚冷淡的几乎听不出任何情感的言语中,也说不出半句不同意的话。
要权给权,要钱给钱。
当然,这些都是肖楚以前就有的。不过是还给他罢了。
众人看着这君臣俩之间的气氛怪
怪的,个个都安静如鸡。
下朝之后,慕言在寝宫无端发了一顿脾气,大约是被肖楚的态度给气的,又或者是气自己明明是一国之君却没得半分权势。再加上在望弦镇跟踪薛棠的人,半路被人捷足先登,等他们到了已经人去楼空。
“明明朕才是君,他是臣。”慕言怒道,双目赤红,气息不稳,扫落一地茶具。
这若是让凤临西看到,估计要宽慰他:消消气,这都不算什么,以后他羞辱你的地方还多着呢!我要是像你这般,早就把自己给气死了。
摄政王府。
“主子,真的不再去找找王妃吗?”肖桀递上一杯茶,小心翼翼道,他只同去接主子的人说他家主子居然在失忆之后成了家,虽然让人一时难以接受,但终究是主子的女人,况且看他回来之后脸色一直阴沉沉的,比以前更喜怒无常了,大概是因为王妃没能一起回来吧,虽然肖楚没说,但主子的老婆不就是王府的王妃吗?
“你的舌头挺多余!”肖楚抿了口茶,漠声道。
肖桀立马闭嘴,本来还想问问当初那假皇帝到底把您带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云青没有找到,看来为了舌头,还是不要问的好。
默默走出书房,还不忘要将门掩上,这厢刚要关门,一个身形颇壮的大黄狗嗖地就跳进了书房。
“哎哎哎,你给我出来。”肖桀急了。
那大黄狗看见端坐在书案前的肖楚,脚步有些畏惧,但还是试探地‘汪呜’了一声,这才朝他脚边蹭去。
肖楚抬眼见是大黄,便道:“无妨。”
肖桀这才放下一颗心出去了,只是心中的疑云更大了,主子一向不是个喜欢动物的人,尤其是这‘吠’起来没完没了犬类。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从山里的犄角旮旯出来不光带回了一只大黄,还带了条蛇,爱好不得不说变得真快。
晚上,半月山庄收到摄政王府的传话,说今日一切进行的顺利。
肖瑾思索许久,问慧灵:“你说我弟妹会不会就是那个女人?”
慧灵知道他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就是当年的冒牌皇帝,也是他们现在急需要找的人,有了这样一个人就可以反客为主。
“啊?”
“要不然他为何会对失忆那段时间的事情只字不提,况且我的人在那院子守了半个月连个女人毛儿都没看见,估计是见势不对跑了!”肖瑾道,不行,得要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