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穷山恶水的边城,皇城中可是年味儿,不绝于耳的炮竹声,有钱人家不要钱似地放着烟花,天空中飞舞的星火此起彼伏将整个皇城笼罩地犹如白昼。
肖楚看着眼前的两人,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我看看你头发长多长了。”男人伸手去摘旁边女孩儿头上的帽子。
“哎呀,不要闹,马上要吃饭了。”慧灵小师傅,哦不,还俗以后应该说是阿灵姑娘,双手抱着脑袋皱巴着脸道。
“这不是还没上菜吗?”男人不依不挠。
“咳,大哥。”肖楚忍不住咳了一声。
“嗯?”肖瑾这才不去逗旁边的人,嗯了一声。
“我没记错的话,过完年您就三十一了吧!”肖楚道。
“是啊!”
……
肖瑾后面的云青心道,你是啊什么?慧灵小师傅顶多十七岁,您这样看起来特别像个猥琐大叔啊!
见他根本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肖楚索性不再多言,等菜上齐只管埋头吃饭。
吃完抹了嘴便告辞了。
肖瑾见状问坐在对面抱着孩子的肖锦绣:“他怎么了?”
后者真的很想翻个白眼,你这样刺激一个丢了老婆的人,你说怎么了?
回到王府的人看着绚烂的夜空,想起去年的这时候那个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烟花眼中印着无数星辉的女人。直到肖桀在身后叫了一声这才回神。
“去放烟花。”
“啊?这还没到子时呢!”肖桀道。
“谁规定只有子时才能放,让你去就去。”
“是。”
于是肖护卫就扛着一堆烟花到了院子里,在肖楚的示意下没完没了地将前几年囤积的烟花全给放完了。哎,成了亲的男人心,也如海底针啊!
此时的肖桀还不知道跟他家主子成了亲的人正是他以前口中那不要脸的小皇帝。
而肖楚则站在长廊下负着手仰头看着,大黄听见响动,吓得只躲在他身后“汪汪”直叫,不远处的廊檐下则吊着小莲花,甚是鄙夷地瞅了瞅大黄,仿佛是在嘲讽它没见过世面。
待肖桀一身火药味儿终于完成任务,再一转头,嘿,人不见了!
开春之后,凤临西已经大腹便便,薛棠看着她已经圆润润的脸,暗自点头已经看不太出以前的模样了,是时候换个地方待产了。
于是备好了马车,准备去南方的沛城。薛棠邀戚七同去,毕竟有个懂医的姑娘在旁边照看着要放心的多,戚七本就心动又听他说去了中原可以买到许多她不曾看到的医术,还答应她可以让她在医管里帮他看诊,当下就回家收拾了东西。
途径几个地方,确实发现有些人怀中揣着画像到处找人,虽没见着那画像,想必是画的她没错了。
凤临西感叹自己命途多舛,怎么小半辈子都是在被人通缉。好在有惊无险,总算是顺利到达了沛城。
来到这里,薛棠终于可以大展身手,在街头租了个带后院的店面,前面用作诊室,后面用作住宿。带着耍帅的心情,为人看了一天的病,惹得在旁边观
看实习的戚七阵阵崇拜。
当然,这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凤临西只管数钱就对了。
这时,皇宫却发生了件大事,慕言失手将去年蛮夷送来和亲的公主打死了。
肖楚听到这消息时,第一时间去了兴阳宫。这可是凤临西离开皇宫以后,他第一次踏进这里。
去年蛮夷突然送公主来和亲,是因为**有了向南吞并的迹象,蛮夷虽野心勃勃民风彪悍,但面对**气吞虎狼之势还是差了不只一点半点。当然这次结盟受益的不只是蛮夷,**吞下蛮夷之后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宁国。如今蛮夷的和亲公主死了,且还是被宁国皇帝打死的,这下可就不好解决了。虽然眼下之际,蛮夷肯定不可能毁了这个结盟,但危机一旦解除,难保他不会怀恨在心反咬一口。
兴阳宫里的太监宫女跪作一地,个个抖如筛糠,咋见绣着祥云的紫衣袍脚从眼前飘过,竟然都惊奇地抬起了眼,他们是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个骄矜傲慢的身影了。
肖楚不经通报,直接破门而入,眼前一片杯盘狼藉,御案台下躺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额角满是血迹,面色青白了无生气,看样子是死的有一会儿了。年轻的皇帝金冠歪斜,发丝微乱,就这么怔怔地坐在地上,眼睛直直看着女人躺的方向,看样子像是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肖楚沉声问道。
慕言听见他的声音,只是动了动眼珠子,却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