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啥?众人目瞪口呆。
肖楚手掌握拳,似乎很想上去把那人的嘴巴给堵上,让她滚得远远地偏是不听,净来瞎凑热闹。
“自己都承认了吧!”戎城冷哼一声。
凤临西不把那些震惊的表情看在眼里,只又后退了一步:“女人怎么了,谁说女人就不能当皇帝了。若不是这样迂腐的偏见,何至让母后将朕从小当做男孩子一般养。”
说完,目光凛凛地将那些大臣盯住:“还是说你们觉得现在皇室只剩一个女人之后就没资格再坐在皇位上了?宁国百年基业就能易主?”
大臣们慌忙摇头,虽然心中觉得她坐不坐皇位都是被人拿捏的命,但若是敢承认,无疑就是大逆不道。
“太祖薨逝后,储君年幼,当时的太后登基为帝将风雨飘摇的宁国支撑了十二年之久方退位,天下谁敢说她见识短浅无治国之才?”凤临西手心全是汗,但气势可不敢输。
众人呵呵,您能跟孝宣女皇比吗?
“信口雌黄,如今真正的皇帝正在兴阳宫坐着,你到这里兴风作浪就不怕收不了场?”戎城见大家被她的话洗脑,赶忙道。
凤临西笑笑再退两步,身后不小心撞上给她壮气势的夏纯,后者无奈地望一眼她的后脑勺。你再退就要出摄政王府的门了。
“恕我直言,公主你才见朕几次面,就敢如此笃定谁真谁假,那么朕想这些看着朕长大的朝臣们该是更有话语权的。”凤临西抬手指了指后面一群人。
从她十六岁回宫十七岁登基,再到现在可不是众人看着她一步步作死的,‘看着长大’这话一出,不少大臣都默默点头,确实如此。
凤临西打得一手如意算盘,毕竟大臣们接触她的时间更长一些,况且自己还在慕言前头,就算大家怀疑也只会怀疑后来者李代桃僵。
此刻的兴阳宫,小太监一咕噜爬到慕言面前:“皇上皇上,不好了。”
慕言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眉心,暴怒道:“天天都不好,这回又怎么了?”
“刚刚杨统领很生气来问奴才,为什么皇上去摄政王府没有通知他们随行。可……可您明明就没有出兴阳宫啊!”小太监都快哭出来了。
“什么?”慕言惊怒地拍案而起,手中的笔碎成两段。
岂敢,她岂敢这样跟自己敌对!
“给朕更衣。”慕言一字一字道。他倒要去看看一个赝品还敢嚣张到何种地步。
杨统领见到慕言一身龙袍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十分惊讶,方才他的手下明明跟他报告说皇上去了摄政王府,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难道是前段时间出现的那个假冒圣上的人?
“杨统领,清点你的人马,今日若是立下大功,你们杨家可就是扶摇直上了!”慕言拍拍他的肩膀。
“是。”杨靖领命,立刻点兵将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府里,情况依然胶着。
戎城哪里不知道眼前这人对肖楚的感情,而且就肖楚对她的态度,她也能知道肖楚的
心思。跟自己成亲本就是他的无奈之举,哪怕如此,她也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
“那你今日来此的目的是什么,若是想讨杯喜酒喝,自然是欢迎。倘若故意来捣乱,就休怪我手下无情。”戎城说完,扬了扬手中的鞭子。
凤临西侧身溜到夏纯身后,只露一个脑袋出来:“这个婚不能成。”
“啪”!
夏纯眼疾手快拔箭挡住了那来势汹汹的一鞭,可还是被那强劲的力道震得虎口发麻。
凤临西抚着胸口,好险好险!
“找死。”戎城双眼发红,眉尖微压,一脸冰霜。
话音未落,已经甩出第二鞭,几人将凤临西护在身后,拔箭与戎城缠斗。
“哎呦!”混乱间凤临西跳脚低叫一声,原来是戎城的鞭子抽到了她的脚边,还好自己反应快。
只见一团红影在眼前晃动,听着一声惨叫,肖楚心下一紧。听着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徒手将其一把扯住:“都住手。”
众人见戎城被制住,纷纷停止战斗。
“公主别激动。”凤临西道。
“你住嘴。”肖楚朝着她的方向吼道。
凤临西讪讪闭了嘴。
“好得很,今日这亲不成,两国结盟到此为止。”戎城一把将被肖楚扯住的鞭子扔掉,近乎疯狂地叫喊道。
这下凤临西是真的憋不住了:“你真的别激动,两国的盟约若是因为你的儿女情长就这般毁了,将来蛮夷子民受到的一切战争之苦是你能付得起责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