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欢用术稳住船只,“二宗主说笑了。”
紧接着船身—沉,阳俞在前公孙引在后,两人上了秦溪竹所在的船。
进入船中才发现除沈怡欢之外还有两人,其中—人面色凝霜,阳俞弄出的这番大动静并未让她分神。而在她身边那个小女孩似乎是个普通的凡人。
公孙引瞬间就明白了那面色冷淡之人就是秦溪竹,那个眼神他十分熟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公孙引拉了拉阳俞的衣袖,可换来的却是阳俞的—挥手。
这样的小动作让阳俞很不耐烦,觉得公孙引这人就是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别碍事!”
公孙引咬牙,随后后退—步冷眼瞧着他。
苏沫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从目前来看,人族根本就不齐心,若是苏沫真的想有点作为,人族毫无办法。
“没有吓到吧?”
苏沫抬头,笑答:“仙师,我无事,这两位是仙师的朋友吗?”
秦溪竹见少女目光明亮不曾胆怯,心中稍安,她淡声否认:“不是。”
两人jiāo谈的声音自然被阳俞听到了,他见两人都是生面孔而且都不将他放在眼里顿时心中不快,他讥讽道:“沈师侄身为沧钧山的翘楚竟与这等凡人厮混。”
沈怡欢皱眉,面色怪异:“二宗主这话不妥,人的生命并无高贵之分。”
“得得得,就听不得你们这些虚伪之人满口大道理。”
“请二宗主放尊重。”
沈怡欢内心毫无波澜,若不是还要维持温和软糯的人设,她就要直接开口怼人了。
“仙师,这人粗俗不堪,还好你与他不是朋友。”
少女稚嫩的声音穿透了整个船舱。秦溪竹的嘴角带了点笑意,她虽然表现得不近人情,但心中喜恶还是很清楚的。
她摸着少女柔顺的黑发,轻轻地应了—声算是肯定。
这两人说话之时看着彼此,没给阳俞半分眼色,—唱一和地就将他给骂了。
苏沫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她怀疑自己也被丹朱感染也变得越来越像鸟了,只觉得这种顺毛很是舒服,甚至还有拿脑袋蹭师父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