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时候风浪汹涌,三个月里连沉了十几艘渔船……后来禹北的百姓都不敢出海了,生计就成了最大的问题。”容玉苦笑一声,“或许,真的是我不该违逆上天的意思。”
叶翎眉头轻蹙,在海上沉船这样的事故,每年每个海域都时有发生,说是因为“天意”,明显站不住脚。
可是在有海祭传统的禹北,便能在第一时间找到“罪魁祸首”来背这个锅。
“大人无需自责,此事与你无关。”叶翎说。
听她这样说,容玉有些许惊讶,在他看来他与这位褚夫人并不算相熟,却不想竟能听她说出如此笃定相信他的话来,实在让他有几分动容。
叶翎不知他心中所想,继续开导他:“天灾人祸岂是我们这些凡人能预知的?往前倒数几十年,哪一次海祭不是国师精挑细选所谓的‘祭品’献祭,又有哪一年是真的一例沉船事件没有发生过?
“靖元十年的那次海祭,第二天一早圣驾尚未离开禹海,便发生两起沉船事件,这可是瑶国百姓人人都知道的事,这可找谁说理去?那次海祭可用的是活生生的人啊……糟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话锋一转,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
长风被她一问,才想起要送她回营的事情。
她抬头往外一看,约摸已经到了未时。
长风亦起身,要送她。
叶翎却将他按住,她不放心将容玉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那群人折返,后果不堪设想:“你留下,一会儿护送大人回宫。”
“可是……”
“好了,我先走了。”
叶翎刚走出医馆便觉一个黑影风驰电掣般朝自己猛地扑来。
她来不及躲,只能下意识抬起手臂想挡住危险。
“吁~”
伴随一阵嘶鸣声,那健壮的黑马却高高抬起前蹄,稳稳停在自己面前。
叶翎心都要从嘴巴里蹦出来了,抬头一看,对上一双深邃而不悦的眼。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