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芸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什么叫为她活着？

东方凛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梦里可有梦到你是怎么死的？”他的直觉告诉他慕锦芸绝对没有长寿。

“这……”慕锦芸拿着茶杯的手一滑，杯子倒了洒了一桌的茶水。

东方凛眼中闪过狠厉，他果然猜对了，“说吧，都说出来我们可以避免麻烦。”

“我……我是被慕欢颜砍掉四肢做成人彘疼了三天三夜，活活疼死的。”慕锦芸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东方凛闻言瞳孔一缩他猛的站起来大手一伸将慕锦芸从桌子对面拉起来扯到怀里紧紧的抱着。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抱着对方，慕锦芸能听见他的心跳有些乱，这表明他在竭力的忍着什么。

孙妈和木棉都傻了眼，不是被东方凛抱着慕锦芸的事情吓傻，而是听了慕锦芸的话而吓傻。

温温柔柔又心地善良的大小姐居然是这样对待六小姐的，砍断四肢做成人彘，这想都不敢想啊。

木棉咬了咬唇，低声对孙妈说道：“娘，我们还是跟着六小姐吧，哪怕是留在庄子上也好。”

“可是……”孙妈还有些犹豫，那毕竟是一场梦，不能作数的。

木棉接着说道：“最近我发现大小姐在玩虫子，那些虫子都好可怕，她还用虫子咬死了府里的牲畜呢。”

“真的？”孙妈心里一颤，如果是一个良善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当时吓得我大气儿都不敢喘，事后我也不敢说。”木棉浑身发抖，可见是真的怕了。

“我知道了。”孙妈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这是慕锦芸拍拍东方凛的胸膛说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得好好的疗伤治病才行。”

东方凛闷闷的点点头，他没有放开人，说道：“她为什么要杀你？”

慕锦芸咬了咬唇说道：“她要我师父的毕生心血。”

果然这个理由没有让东方凛产生怀疑，“你给了吗？”

“没有，所以我才死了呀。”慕锦芸故作轻松的说道。

“如果……再遇到那种情况你就给了，世间任何东西都是外物，活着才重要。”东方凛把着慕锦芸的肩膀，神情凝重的说道。

慕锦芸张了张嘴没敢反驳，“我记住了。”

“乖。”东方凛抬手揉乱慕锦芸的头发。

“哼。”慕锦芸推开她返回座位。

东方凛愉悦的呵呵一笑，“先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看另外一个惊喜。”他本想问京城有什么天灾的，现在又不想问了。

“什么惊喜？”慕锦芸倒是来了兴趣，不过心里也有些感动，他一定是想让自己轻松一些，不要去想噩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