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面用丹青画着两只白糯的大虫子,交缠在一起,下面是一个人在月光下以血滋养,随后虫子变得小巧。
画上的虫子活灵活现,白曦薇连夜画完之后都恶心的不想在看一眼。
她曾经在宫中由画师指导过,虽然比不上大师水平,但是画技绝对不错,肯定比夜姜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白曦薇很有自信的递给容迟,坚信自己的画工。
容迟接过来大致扫了一眼,随口道:“这好像是西域的情蛊。”
“情蛊?”
白曦薇没听说过这个东西,这一刻,她只恼恨自己书读的太少了,导致自己在容迟面前像个智障似的。
算了,丢脸也不是这一次,更何况,古人云:不耻下问嘛。
白曦薇这么一想,心情舒缓了一些,秉持着不耻下问的精神,厚着脸皮问道:“情蛊是什么?”
“西域女皇曾经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却另有心爱的女子,她不服气,便将男子带回了宫里强制封为妃子。”
容迟淡淡道:“男子很快就病了,女皇大急,召集朝中能人异士,最后研究出了这种蛊。”他指着白曦薇画的较大的一只,道:“这是母蛊,另一只是子蛊。”
白曦薇皱了皱眉,没有出声打断容迟,安静的听着。
“母蛊和子蛊需要人的心头血滋养,养成后,将子蛊种在人的体内,三天内便会使其武功大曾,但是那个人在三天后便会忘了自己心爱的人,而爱上种有母蛊的人。”
白曦薇瞳孔巨震了一下,脑中一直的疑问猛地豁然开朗起来,她问道:“若是母蛊死了,子蛊是不是也会死?被种子蛊的人就会想起忘掉的,真正的爱人?”
容迟诧异的看了白曦薇一眼,眼里闪过笑意,点头赞了一声,“聪明。”
白曦薇却沉默下来,微闭了眼睛,遮住眼底哀伤。
她想她知道前世白墨言自杀的原因了。
“你在哪里看到的情蛊?”容迟皱眉道:“这种情蛊只有西域王室才有,在京城是不可能的,你昨夜去了皇宫,莫非……”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是眼里却慢慢凝重起来。
西域王室的东西出现在我朝的皇宫,加上北齐的罂粟,怎么想都觉得这不是简单的巧合。
白曦薇睁开眼睛,点了点头,似乎有风吹散了她的声音,意外的有些悠久,带着莫名的感伤。
“不错,是在宫里。”
“回头知会太子一声,皇后娘娘便会查了。”容迟随口一说。
白曦薇点点头。
皇宫重地,就算她想插手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交给太子和皇后是最好的办法了。
“听说白府有一处湖心亭?”
白曦薇嗯了一声,上下打量着容迟的身子,挑眉道:“湖心亭那儿有个风口,虽然是夏天,但是也有凉风,你这小身子板受的住吗?”
容迟抬手敲了敲白曦薇的脑门,轻笑道:“自然能。”
“能就能,别动手动脚!”
容迟又敲了一下。
白曦薇:“……”
啊!
娇花还能怎么办?
惯着呗!
还能揉碎了不成?
白曦薇捂着脑袋吩咐管家准备瓜果零食带到湖心亭上,自己则和容迟划船上了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