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诚王,诚王的生身母亲地位低微,我真正担心的是齐王,齐王与太子一母同胞,才智又在太子之上,近来太子身子不好,时常生病,难免给了齐王可趁之机。”
“这齐王和咱们家素有恩怨,若他夺位——”
霍太师喝了一口茶,沉声道:“那就不让他有这个机会。”
“老爷,你心里有打算?”
“这事不急,倒是最近的军务有些麻烦,雁门关外的赤劼人终究耐不住,又向中原bī近,朝臣反对我与之议和,上书皇上要出兵攻打赤劼,出兵……出兵要花费多少兵马银两?赤劼不过是穷苦的边境小族,成不了气候,既能用议和解决的问题,为何要劳民伤财大动gān戈?一打起仗来又是成千上万的流民往京城涌,到那时候损失更大。”
霍夫人附和道:“是。”
“如今葑儿执掌兵部,他虽不是将才,但只要他不出乱子,加上蕲儿的礼部,把这两项权力紧紧握在手里,咱们霍家的根基就会一直稳固下去。”
霍时修听至此,实在忍不了,让门口的丫鬟通报一声便往房里走。
霍夫人见到霍时修,一改刚刚严肃的表情,笑着问:“听下人说你和小王爷闹了别扭,现在两人分房睡呢,有这回事?”
其实若照平常光景,霍时修就嬉皮笑脸地应一声便过去了,可今日他站在原处久久未语,直到霍夫人又喊了他,他才从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霍太师,缓缓跪下,言辞恳切道:“爹,儿子请您给我一次机会,我愿领兵攻打赤劼,请您相信我,我定能将一举击败赤劼大军以扬国威。”
霍太师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惊讶,反而是霍夫人先红了眼睛,走上来痛诉道:“你忘了你三哥是怎么死的了?在战场上被人一箭she中头颅!我们霍家子嗣决不能再折损于战场,你更不能!”
“爹!求您了。”霍时修跪伏于地。
“霍时修,我记得我提醒过你,自你一出生,你的名字就写进了霍家的族谱,你就算为国效忠战死沙场了,也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