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琰离开以后,霍时修以为他的父兄回来找他,可问了才知道,霍葑霍蕲已经随太师回去了。
霍时修想:独木确实很不好当。
他留下将万寿节的诸事处理完,直到深夜才赶回去,温晏已经睡熟了,霍时修不敢去吵醒他,一个人躺在厢房的睡榻上,胡思乱想了一整夜。
第二天诏书和服制便送到了家里,霍时修看着那套将军盔甲,兀然想到他的三哥,行礼之后还愣愣地看着。
“打仗不是纸上谈兵,穿上这身铠甲前,先想好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霍太师留下这一句便离开了。
温晏高兴得很,抱着铠甲看了又看,又拎起来比到霍时修身上,“好威风啊,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
霍时修浅笑,“我做什么你都说厉害。”
“就是厉害呀!”
“那和你的郎中先生比呢?”
“这如何比?谁都不能跟你相比!”
霍时修看着他,再沉的心思都放到一边去了。
成蹊进来,说:“少爷,谢大人说今晚请您和小王爷去听雨阁一聚。”
“好。”霍时修回答,又问:“晏晏去吗?”
“当然要去!我还要找蕙娘聊一聊huáng太医的事呢。”
“你和蕙娘很要好。”
“蕙娘身世很可怜,又那么自立,是很让人心疼的姑娘。”
霍时修俯身捏了捏温晏的脸,笑着说:“晏晏好像真的长大了。”
他们驾马车到了听雨阁,可进去之后才知道蕙娘已经离开了。
“她只留下一张纸。”谢子明将纸递到霍时修和温晏面前,“伙计说她是昨晚走的,没说去哪里,不过有马车来接她,但车夫没有表露身份。”
霍时修接过纸,只见上面写着: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前途未卜,各自安好。
温晏求助地看了霍时修一眼,担忧道:“怎么办啊?蕙娘会不会有危险?”
谢子明却抢白道:“这倒不用担心,蕙娘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子,大概没人能伤得了她,与其担心他,时修,你还是担心担心你们霍家吧。”
霍时修抬头,谢子明欠揍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才不担心。”
温晏半懂不懂的,只好拿起纸翻来覆去地看。谢子明让人上酒菜,他知道温晏是个没碰过酒的,故意问:“小王爷,想不想尝尝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