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我没算上这把枪的因素,我要是跑,他还不一枪崩了我,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件事,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刚才就杀了我?怕血脏了他的车么?
刚才在那边的不好下手,人多,车多,监控多,这种鬼地方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可惜我的上计现在施展不得,在枪口下,我只能走进那间废旧的工厂。
里面还有一个男人,看到我,那男人冲了过来,一脸怒气:“就是这个家伙坏了咱们两次的事?娘的,还是个毛头小子。”
两次?不是三次吗?我心里一盘算,火炽局,游蛇阵,还有小鬼,怎么他们只说两次?
我正寻思着,只见带我来的国字脸男人懒洋洋地说道:“他们的底细我都查清楚了,青虎会,为首的是个老太婆,人称大奶奶,是个相师,在八门里还有些声望。”
“呸,一个老太婆也敢横我们的事,先收拾了这家伙,再一个个收拾他们。”这男人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其实里面有些微弱的光,我看到他的手指很纤细,又白皙光滑,不过,手上茧的位置又与一般人不同,感觉是拿刀的......
看他这样子总不能是医生,哪有医知干这事的,那难道是屠夫?还是什么?我心里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意识到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的命啊,怎么办!
“少说废话了。”押我来的国字脸男人阴冷地说道。
突然,他俩沉寂了,不再说话,眼睛像鹰眼一般看着我,两人随即交换一下眼神,那个细长手指的男人站了起来,拎起一个箱子,里面有浓重的药水味,我心里浮上一丝不妙的感觉,没等我反应过来,绑我来的男人按住了我,这家伙手上的力有千斤一样,我动弹不得!
我余光一瞟,那个手细的男人已经戴上了手套,娘的,他想干嘛?
“放开我,放开我!杀人是犯法的,你们懂不懂法!”
押着我的男人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我登时心如死灰,他说的是大城市里每天失踪多少人你知道吗?
咚,我的心脏猛缩,正如他所说,每天失踪的人多了去了,有多少找到的?我一想到这个,眼前浮现爷爷的脸,我这一走,就是永别了,爷爷,我对不住你。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细长手指的男人戴上了手套,拿出针筒和一瓶药水,将药水吸入针管后,便朝我走过来,嘴里说道:“不要乱动,很快结束。”
我亲眼看着针扎进了血脉里,!扎进去的一刻就像蚂蚁咬,并不怎么疼,不过几秒钟后,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就像隔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眼前的男人,面目模糊起来,看不真切,我想抬起头,脑袋却像铁饼,沉重得脖子受不了,我的牙齿开始碰撞起来,手脚开始抽搐,胃里也开始翻腾,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直至变成一片黑,身后的手松开了,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倒下去,我只听到自己落地时发出的响声,再然后,便彻底地被黑暗吞噬!
妈,我看到了我妈,她这是来接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