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间有种共鸣,我比徐福林好不到哪去,小小年纪就出师当地师,并没有读多少书,高中没上完就辍学了,爷爷也没说什么,只说我命中不是读书的料,不上就不上了吧。
只有我自已晓得辍学做地师的原因,爷爷太累了,太辛苦了,不要看他在村子里备受尊重,这是挑阴宅没出岔子的原因,一旦哪天出个岔子,还有人找?
爷爷年纪大了,出去打工是不可能的,干农活?我们是移居到村子里的,没有地,只买了套房,种地也不可能,只能靠自已的老本行赚点钱,还要提着心,生怕出半点错。
他既要为我供奉心头血,又要辛苦赚钱养我,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老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铁了心要当个能赚钱的地师,让爷爷退休。
从小爷爷让我看的那些书,我一个字不落地看完了,当地师的两年,我从需要爷爷在旁边指点到可以独自看穴点穴,一点点成熟起来。
可惜事情没有按照我预想的发展,大奶奶他们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把我从小乡村带到繁华的大都市,也让我触碰到了自已的命,这大概是命中注定吧。
我看着眼前的徐福林,他只上过一年小学,会简单的计算,会写自已的名字,这样的人当初发现乞讨可以赚到钱,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要门之所以被其它七门看不起,还是因为他们几乎是没有付出任何努力,也没有匹配的能力,乞讨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事,扒手和乞丐相比,扒手都有瞧不起乞丐的资本,毕竟资深的扒手也要练手和眼,乞丐只往地上一躺就好。
徐福林写不出生辰八字,我就让他说了,我自已记下来,完了我也不放心,问他是不是真的,他苦着脸说现在哪敢再说假话,生辰八字千真万确!
我们正说着话,七姐从楼上下来了,我看她一眼才知道为什么虎头上去这么久她才下来,就这一会的功夫,她换了衣服,还化了妆。
我也是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要争份夺秒地打扮自已,虎头在边上也是无奈的表情,看到七姐,徐福林马上神情紧张,我们几个当中,七姐是最讨厌他的人。
如果七姐参与进来,他想让我帮忙解决狗头巫的事就不那么顺利了,七姐一下来就先检查冰箱,看到冷冻室的骨头还在,才变得一脸轻松。
我突然间明白了,七姐刚才就醒了,楼下发生的事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就是不想下来凑热闹,不然怎么检查冰箱里的骨头?不就是听到徐福林说自已啃过生大骨?
七姐是有本事的,就是不着痕迹地恶心这个家伙,徐福林的脸色都变了,又不好当面和七姐顶,现在管不管他的闲事,全凭七姐一句话,队内和谐最重要。
“七姐......”徐福林讪笑道:“我没啃你们家的大骨头,你们找来的新地师牛,把我的问题解决了,你们有眼光,有眼光。”
没提正事,他先把马屁拍上了,但也要看被拍的人开不开心,我反正没从七姐的脸上看到开心的表情,七姐懒洋洋地说道:“你得罪人,让我们给你洗屁股,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