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别说,毕竟是明火炒出来的菜,有道炒米线还挺好吃的,这种细细的米粉在我们北方很少有人吃,就是称呼也叫米粉,还有那种宽的河粉,我们统一叫米粉,到了南方,划分得可细了,米线,河粉,红薯粉,一定要定位得很准确。
之前我跟着七姐去夜宵,我说要吃炒粉,人家劈头就问什么粉,弄得我摸头不是脑,现在好,适应了,这种三丝炒米线挺好吃的。
我别的菜没怎么碰,就揪着这一盘吃,吃完了,身体热乎,脑子也跟上了,我才想起来问这个地方离市区有多久,一问才知道,已经是两市的交界了!
再往前开一两公里,直接进入东莞,一提到东莞,我心里难免想入非非,联想到一些有的没有的新闻,啪,虎头突然给我一下,骂咧道:“你脑壳里装的是浆糊吧,想什么呢?”
他一打岔,我脑海里那些火辣的场面消失了,赶紧回神,再一看,桑青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我一激零,问她:“我好看?”
桑青这次没生气,反而叹了口气,她要是骂我几句我反而觉得没什么,但当着我的面就这样叹气,弄得我有些六神无主。
再想她之前和大哥交头接耳,眼神又有点怪,我更心乱如麻,我看着大哥,虎头第一时间是把我交给他的,他对我的情况也六神无主,才搬来桑青这位大救兵。他现在看着我也是不说话,也没太多表情,就是眼神不太对。
我一下子萎靡了,虎头看情况不对,说道:“奶奶的,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讲的,你们两个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们救了杨不易,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大哥和桑青听了,都有点憋气的样子,尤其是大哥,他拍着大腿说道:“杨不易现在暂时捡了一条命,要想保命,还是请老爷子出山。”
他们口中的老爷子是谁?我一怔,然后反应过来,他们指的是我爷爷?
桑青这时候才说一般人吸了七星煞气一定会起煞泡,但我硬是把煞泡压下去了,这是她也没有见过的情况,桶里的水有腥气,是因为她给我刺络。
刺洛是古时候的说法,用白话讲就是放血,历史上最有名的两个典故,一个是扁鹊放血治疗太子,一个是华佗用针刺放血治疗曹操的头风症。
简单来说就是要用针挑开穴位上的皮肤再轻轻挤压,让血以凝结的水珠状浮出来,这个法子可以清空身体的浊气,又称为排毒,效果和现在盛行的刮痧、拔火罐有相同之处。
不过刺络要更讲究,手法要轻要妙,排出来的血一定要是凝珠状,万一不小心大出血,那是要出人命的。
敢情我闻着桶里有血腥味,那是我自已的血味,香味是中草药的味道,主要以艾草为主,为了给我弄干净身子,桑青没少想办法,想到这里,我对她真的产生了感激之情。
不过,我摸摸头,不好意思地问道:“那我的衣服是谁给脱的,谁把我放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