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和七姐进来的时候,我默默地把手放在身后,其实这个动手哪能瞒过他们,七姐和虎头已经虎视眈眈地看过来,萧羽对我抱以同情的眼神,我心想她同情什么,这件事情她也有份,东西是她摸来的,瞒了这么久不说,她才是罪魁祸首吧。
一分钟后,我和萧羽老老实实地呆在楼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说清楚了,七姐还在心疼那杯油,说油贵什么的,虎头正想法子帮我把玉扳指取下来,他握着玉扳指,我能感觉有一股力道往我手指上抽,尼玛,拉得我肉疼,看我脸色难看,又一直冒汗,虎头松手了。
“娘的,你这是怎么戴上去的,搞不下来。”虎头嘀咕道:“要不找消防过来把它给切了。”
他这提议没人吭声,这可是血沁啊,还是上等的玉,切了多可惜!
七姐犹豫了一下,说要不先套在我手上吧,反正戴着也是戴着,话说到这里,把玉扳指取下来的打算是没有了,我也是醉了,昨天晚上和萧羽商量好的事全打了水漂。
七姐把剩下的油倒回去了,说是炒菜还能用,虎头放弃取玉扳指,坐下来后看着它发呆,我敢打堵,他们俩看了也觉得像,要不然这半天不说话。
萧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也是不敢吭声,毕竟这东西在她手里藏了这么些天,她一个字没说,今天要不是我被玉扳指套牢了,肯定还要再瞒一阵子。
等了好久,虎头才闷声说了两个字——好像,七姐也头大,这东西是从阴人中叫宋杰的身上摸出来的,虎头说不止玉的材质一样,就连血沁的分布也很相似,这是很少见的,除非来自同一座古墓里的明器,要不血沁的分布能这么相同?
听他这么说,我更是直打激灵,七姐也有些坐不住了,毕竟阴人也是青虎会的对头,从一开始就挑了人家的事,结下了梁子,她本来性子就躁,但现在异常沉默,还是虎头下了决心,说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去找大奶奶问个清楚明白。
虎头说青虎会一直流传到现在,只有一个传统,入了会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能起异心,所谓疑心生暗鬼,所有的乱事都是乱想引出来的,只有打消疑虑才能成为同伙。
我要是在这里平白无故地瞎猜,没事也能生出事,还不如当面去问,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他又训斥了萧羽一通,说我是刚来的,不懂规矩,她是在青虎会长大的,还不知道轻重,是不是连他这个亲大哥也不相信,把萧羽训得眼睛发红。
我们吃完早餐,全员出动,一辆车开去山脚下,到了地方一看,大奶奶正在院子里浇花,看到我们来了,放下水壶在围裙上擦手,我们就和约好的一样,齐唰唰地看大奶奶的手,发现她手指上果然没有玉扳指,大家的脸色又同时变了。
“我的玉扳指前几天裂了,拿去补了。”大奶奶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脸怀疑:“你们几个怎么全都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大奶奶,您瞧瞧这个。”虎头把我推出去,还顺势托我的手,我心想我又不是残废,他这是怕我跑了,还是怕我在大奶奶面前露怯。
大奶奶看了,面色大变,一把捉住我的手:“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