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宝珠和方依依漆黑如黑缎的长发,再看这片雪白的,不禁令人心生好奇,她是天生白发还是后天变故白了头?
“我的头发......你看到了,当年带领族人上岸,本以为可以与众生平等,与岸上的人和平相处,是我想得太天真,多少族人被杀害,被囚禁,我们的眼泪沦为了营利的工具。”
滴答,她绝美的脸上落下一滴泪,仿佛滚入我我的手心,我也不顾得自己只是神识而已,匆忙伸手接住,那白色的珠子在手心隐没,不复存在。
我双手合什,微微低头:“杀戮为罪,罪过。”
“不是你的罪,你何罪之有?”她望着我,我抬头迎着她的眼眸,怪了,她的眼珠怎么不是黑色,近看之后,眼珠之中有斑斑彩色,奇异无比。
我仿佛被吸其中,她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助我族人将鲛族送至后人驻地,我必有回报。”
“必定。”
我承诺的响起,那丝丝缕缕的头发突然朝我卷来,仿佛托住了我的身体,那张绝美至极的面庞如同放大的画在眼前浮现,她嘴角扬起,砰,如同玻璃碎裂,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在我眼前消失了,我心里一惊,噗地吐出一口血!
“杨不易,格老子的,怎么还吐血了?”大哥着急地凑过来,看到我的样子心急不已,我赶忙看着边上的师姐,她还盘腿坐着,气息极弱,又十分平稳。
我把刚才所见所听告诉大哥,他把水递给我后说道:“我早知道她有事瞒着我,这是他们族里的规矩,吃过人的亏,不想再吃亏一次,鲛珠这么重要,他们也对唐先生他们撒了谎,我们也不是第一批上当的人,对吧,杨不易。”
“大哥,你现在是双标狗了。”我没好气地说道:“宝珠姐是你偏爱的人,她把你骗着卖了,你也要替她说话,你尹天河也有今天。”
我顾不得大哥会怎么辩驳,先来到师姐身边,她紧闭双眼,双手握紧,额心还有汗水,大哥便说她的样子与我不同,我刚才要闲然自得许多,师姐这样子好像有些痛苦。
“大哥,师姐和我一起使用心盘术,应该看到的情况一样,怎么她会这么难受?”我赶紧抓住师姐的脉,还好,还好,脉象依旧是平稳的。
只是,我倾耳听过去,师姐的心脏跳得好快,我正要说话,师姐猛地睁开眼,也是呕出一口血,只是她吐出的血与我的不同,格外地鲜红。
看她气色不平,我有些担忧:“师姐,你看到什么了?”
“她要我们护宝珠姐带鲛珠回海下地宫,然后......杨不易,你看。”师姐摊开右手,她右心躺着一颗珠子,我一惊,低头后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也是轻握的姿态。
摊开手心,我的手心也有一颗珠子,难道这是那眼泪落下时化成的珠泪?
“她说这珠子可以帮到我们。”师姐突然抬头看向那赶尸后代,发现他是晕死的,这才落心,大哥大咧咧地让我们放心,说那家伙一时半会都醒不过来,他下手重得很。
“师兄,鲛珠应该是鲛先祖的元精所化,《山海经》中提到的青丘氏与涂山氏阳寿归尽时也会留下舍利子,而这些舍利子放于结界之处,以护青丘与涂山与世隔绝,我在想,这鲛珠是不是和那些舍利子一样,鲛族才大费周折要带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