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在做什么？”他那边还有噼里啪啦的鞭pào声。

她闲庭信步的走着，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广场后面的大理石桥上，她稳了稳心神，方才道：“在散步。”

“在家散步？”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笑意，有些打趣的意味，分明是在调侃她话没说清楚。

“不是……”苏绾红了脸，只好又道：“在远房的爷爷奶奶这，他们这小区旁边有个广场，后面有个人工湖，我再湖面上的大理石桥上。”

他淡淡的恩了一声，然后道：“湖面上都结冰了吧？风大，小心着凉。”

“我消消食，马上就回去了。”苏绾觉得心一暖，语气也越发温柔，问道：“你呢，在gān什么？”

那边又是一阵鞭pào声，鞭pào声渐消后他才道：“跟我妈回了趟老家，扫墓。”

苏绾了然，她记得云冰给她说过，高三毕业那年暑假，姜晨的父母离婚了，姜晨跟了母亲。按道理他父亲从政，离婚这种事情影响是不好的，大概是真的没法一起过下去了，才会选择离婚吧。

她胡思乱想着，一时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倒是姜晨先开了口，道：“早点回去，感冒就麻烦了。”

明知道他看不见，苏绾还是点了点头，应了声好，两人就这样挂了电话。

过了会儿，苏绾拿着黑了屏的手机，神色有些茫然。

大年初二那天，同第一日差不多的时间，姜晨又来了电话，彼时她在老妈的朋友家串门，而姜晨去了他爸那边的亲戚那里吃饭。

“喂。”她避开了老妈打量的眼光，轻声开口。

“在散步？”他好听的声音询问着。

她看了眼麻将搓的噼里啪啦的母亲，笑道：“你听这声音，像是在散步么。”

他似乎也笑了一声，道：“万一你散步去了麻将馆呢。”

胡说八道，她没好气道：“我又不会打麻将……”

那边沉默片刻，笑道：“我会，改天教你？”

谁要他教，她靠在阳台上，晒着太阳：“不学，以后上瘾了开始败家怎么办。”

“怎么会，你自制力一向不错。”他语气带着几分笃定。

她鼓着嘴道：“你又知道……”

“知道，”他语气淡淡，复了，又认真添了一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