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树枝挑着火堆,“以前我师父带我上山采药,也会教我野外生存的技能,后来师父不在,就是我一个人上山了。”
他看着她,“一个人,不害怕吗。”
她嗤笑,抬起头看他,“怕什么,怕鬼吗?”
傅行深眉梢轻挑。
“我不怕,师父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从来不是野兽跟鬼怪,而是人心。”
再凶猛的野兽,也会死在人的猎枪下,鬼怪更不用说了,虚无缥缈的存在,能害人吗?
可人心难测。
谁能知道衣冠楚楚的表面下,会不会是比鬼怪更狰狞的面目呢?
傅行深笑了声,很轻的笑,“岳白教你的东西,还挺多。”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他或许知道他没办法一直陪在我身边,所以才会交予我一些为人处世,生存法则的道理吧。”
她现在是能理解岳白当初对她的严厉苛刻了。
傅行深挪到她身旁坐下,掌心抚摸她青丝,“你有没有想过,岳白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收你为徒,还要传授你一身本领。”
她怔住,转头对上他那张被火光描摹的容颜。
他的问题,她没想过。
岳白收她为徒,她单纯只以为是她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生病,岳白才会好心收她。
可后来调查到的,她也迷茫了,岳白不是什么七老八十岁的老头子,甚至母亲跟林萍外婆会在桃源村安置,也都既有可能是岳白。
杨致年也说过,当年她母亲跟林萍外婆被人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