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父母的儿子,他始终相信一个道理:“两个人是不是一条道路上的人,不是靠职业和身份决定的。就像我爸和我妈,他们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别,能够走到一起,靠的是他们的志趣相同,志同道合,才修得一辈子的缘分。”
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找的人生伴侣,不是要符合某种优渥条件,他只想找一个可以携手并肩前进的人。
“你还说我们的生活不一样,”顿了顿,陆澄砚反问道:“那你追查太湖水下王陵的案子,我追查胡子晖的同党,这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
“”
林蓉震了震,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好像他们的工作性质真的没什么不一样?
可她还有些顾虑:“你是因为高昌王陵的案子,才会掺和来查案,这件事我能理解。但我的目的和你不一样,我身上没有什么血海深仇,我只是单纯想保护文物而已。”
陆澄砚莞尔一笑,这就是他敬佩她的地方,于是道:“那我们更加算是一路人。就算高昌王陵的凶手们全部落网了,将来我也会从事文物保护的工作你别忘了,我是全国唯一向外国政府追讨流失文物的公益律师。”
“”
这倒是真事,前几年,他的团队把意大利政府告上国际法庭,追讨了不少圆明园的文物回国,因此才名声大噪。
林蓉忍不住笑了起来,陆澄砚对社会的功劳还是蛮大的,她忽然一点都不生气了:“看把你给美的好吧,你说老实话,刚才你是不是故意吓唬我,想诓我说真话呢?!”
她可不傻,陆澄砚这前后态度一对比,她就知道他绝对舍不得把自己告上法庭,所以他刚才严肃的样子都是装的?
“不错。”陆澄砚还是道歉道:“我不该说话那么难听的?”
“不,你说得很好,话糙理不糙是我自己想不明白的道理,被你这么一点拨,瞬间就想通了许多。”
她温柔地看着他,陆澄砚的话解开了她心中的顾虑,也让她重新认识了他这个人:“一直以来,是我自己太死板教条了,居然想自己一个人做拯救世界的英雄。”
顿了顿,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坦白道:“说起来,我真应该和你分享这次的情报——太湖下面的淮南王陵被盗了,许多文物都去向不明。”
“淮南王陵?你知道了什么?”陆澄砚皱了皱眉宇,她果然是因为这桩盗墓案来到了苏州。
林蓉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你知道死者王大庄吧?他的同伙把太湖下面的淮南王陵洗劫一空按照我和那个神秘人的约定,我这一次收到的任务,就是帮忙追查这伙盗墓贼的去向。这个吴丽环是个很重要的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