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只是想着反正池经也是我们死对头,想一举两得。我承认自己想平衡你和池念之间,可我有时候也很为难,很纠结。”章羽凝耐心解释,希望能够消除两人隔阂,萧长盈愿意开口问,恰恰显示了她在尝试相信身边人。
许朝华的死,对她刺激真的很大,她很敏感,也变得有些脆弱。
章羽凝觉得这是机会,甚至也是余可寻的机会。
望着章羽凝紧张的神色,萧长盈忽然笑了,她无力地捶了捶桌子:“为什么?为什么除了朝华对我用心纯粹,你们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事。不过无所谓了,除了钱,我确实没给过你们什么。你喜欢池念我不反对,既然我已经跟她联盟,你可以当我跟她的桥梁,也可以保护她。”
“您说真的?”章羽凝面露喜色。
“嗯,两个月内,我要池经下台。”
“那……”
萧长盈摆手,面露疲态,或许是有点醉意,她没什么力气说话,也不愿意多说。
“我听您的安排,您早点休息。”章羽凝缓缓退了出去。
萧长盈托着有些沉重的额头,又连续喝了几杯,直到微醺。她不会喝得酩酊大醉,应酬也是点到为止,虽然有量,但萧长盈从不断片。
断片就会陷入无知的险境,万一自己口无遮拦,给别人制造可趁之机,那就得不偿失了。
都说喝醉了会想睡觉,可萧长盈到了醉酒的临界点,反而越来越清醒。她回到卧室,躺倒在宽大的chuáng上,她的房间比起从前,更冷清了。
房间格局稍有改变,唯有这张chuáng哪怕有些旧了,她也舍不得换。曾经通往密室的壁柜已经拆除,墙上挂着山水画,余可寻走后,她就把密室入口改了。
她辗转难眠,没关紧的窗户漏了一丝风进来,有些冷。洋酒的后劲上头,让她觉得有些头晕,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碎片在打架。
有时是余可寻和自己缠绵的过往,有时是她跳崖时的场景,偶尔许朝华的童年笑脸会从眼前划过,随后他的死状又会出现,这些画面一直循环播放着,虽乱但清楚。
她头越晕,这些画面就越清晰。
她堵着的一口气,始终发不出。
打余可寻的那只手,好似还疼着,哪怕半睡半醒的状态,萧长盈也会忍不住用手指摩挲内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