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寻拼命地挣扎,想从这种可怕的梦魇中醒来。
安静的实验病房,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碰撞,余可寻一直在下意识地动着身体。
终于,沉睡两天后,她倏然惊醒,直接从chuáng上坐起。她刚起来,就感觉脖子有条管子拖拽着,她伸手摸去,发现吊瓶的液体正在往脖子滴入。
想起自己走神时被Qing突然下针,余可寻双眸一沉,直接扯掉了针头。她一动全身都痛,低头才发现手臂和后背都被ca管了,再看四周,封闭的空间,透明的玻璃,宛如一间实验室。
自己被当成试验品了吗?
余可寻顾不得是否安全,怒气冲冲地拔掉了那些针,哪怕针口流出血也毫不在意。
起chuáng后,她动了动手臂,除了肌肉酸疼,没什么异常。病房角落有摄像头,她拿起吊瓶直接往那扔去,直接将镜头砸烂。
余可寻感觉自己被卷入了巨大的深渊,自己的妈妈就是刽子手。她忽然在想自己是不是捡来的,否则Qing为什么对她这么狠心,可两人神似的长相又是怎么回事?
她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身世,怀疑那个女人根本不是自己亲妈。
她心如毒蝎,从自己出生开始就在谋划,她在自己身上做的桩桩件件,都不值得被原谅。
余可寻绝望至极,她甚至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可又不想妥协命运。
她要逃离这里,远离是非。
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什么真诚和真实,这个虚假的世界,只有残忍。
她捡起几块碎玻璃,收进口袋,又扯下一条输液管缠绕手间,准备当武器用。
门是感应的,只要靠近会自动打开,余可寻走出实验病房,发现外面空无一人。这个角度有点熟悉,之前她跟Qing经过的时候,重症室就在边上。
她这个位置似乎在角落,转出去果然看到那个重症研究室,里面的医护似乎要换班,其中一人正往外走,余可寻临时起意,在那人走出来时直接打晕,拖拽到监控死角,换上她的医护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准备作掩护用。
砸坏了监控,可能很快就会被发现,她把那个人塞进了医药垃圾桶里,径自走了出去。
她想迅速离开,可经过重症室门口时,想起Qing那天的反应,这人的配置与其他人不同,所谓有很多人等着救命,是不是就是里面躺着的那位?
对Qing的不理解让她止住了脚步,她改变主意,后退两步直接进了重症室。
里面医生见到她回来,好奇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