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转头,裂嘴笑道:“你说谁?Qing?还是余青桦?”
萧长盈面色一僵,望着余可寻沉重的背影,只觉得周围气压低得令人窒息。
她还是知道了,自己千辛万苦想隐藏的真相还是曝光了。
余青桦,她瞒了这么久,为什么要让阿寻知道?
她到底着急什么?到底要gān什么?
一时之间,萧长盈竟不知该说什么,如何回应余可寻的话,也不确定她还知道多少。
余可寻蜷起手指,费了很大劲才握紧拳头,凝结的伤口再度绽开,她抚摸到右手的虎口伤。
她看了伤疤一眼,想起为萧长盈奋力挡刀,想到这一身的伤,不是亲妈给的,就是所爱给的。
多讽刺,为了掩盖身上的疤痕,她做过很多大小不一的美容手术,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现在看来,不过是掩耳盗铃。
出生怎么样,早就注定了。
余可寻四肢开始变得僵硬,晕眩感也越来越qiáng烈,她发现落地的雪,好似也变成了红色。
她qiáng打jīng神,问道:“你在等我抓,还是想让我抓?”余可寻的颤音接近沙哑,虚弱的尾音拖长时,她微微转身,对上萧长盈的蓝眸。
“阿寻?!”萧长盈呆住了,余可寻双眼充血,红色瞳孔,含着恨意,整个人看起来很可怕。
“你们走一步,看三步,可以布局很多年,广撒棋子,牺牲多少人也在所不惜,我,不过是你们棋盘上的一颗看起来还有点用的棋子,如今局乱了,我也就无用了。”余可寻压着声音狂笑,双肩不自觉地颤抖,分不清她究竟在笑还是在哭。
“不是这样的,阿寻。”萧长盈不知道她受了怎样的打击,是Qing的身份摧毁了她的意志吗,为什么此时的余可寻憔悴不堪,生无可恋,愤世嫉俗,还有点奇怪?
她的气场变了,以前的阿寻虽然高冷,至少还有温度和善意,现在的阿寻,仿佛猛shòu,下一秒就能将人碎尸万段。
“你早就知道Qing是我妈是吗?”余可寻嗜血的双眼望着萧长盈,像盯着掌中猎物,yīn冷的笑意划过嘴角,令人不寒而栗。
萧长盈皱眉,心中像被巨石压住般难受,她还是平淡回答:“前不久才证实。”
“是吗?”余可寻满是怀疑的语气,她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了,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