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心里涌起阵阵担忧。
余可寻直接开到村口,有孩子发现她热情地招呼:“若安姐姐回来啦。”
“好久不见,若安。”
“若安回来啦?你爸妈好像出海了。”
从她降速后,遇到的人都很亲切热情,余可寻只是点点头,没有回应,也没有多说。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码头的海风没那么烈,只是因为yīn天,一望无垠的远处,像黑暗笼罩着大海,似要将整个地面吞没。
余可寻从后视镜能够清楚地看到萧长盈的车,她收回视线,继续向前缓慢开着,行到村内,有一尊新刻的雕像映入眼帘,她刹车停下,盯着那个雕像神情很古怪。
其实她是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因为能看得出来,雕刻师非常认真仔细,否则不会连萧长盈手臂的纹身都不放过。
此时,萧长盈的车已经不便行至小路,只好停车出来,她也看见了跟自己神似的雕塑,哭笑不得。
那一头长卷发,身穿长裙,双臂露出两只蝴蝶纹身的人,不是自己又是谁?搞笑的是,这个雕塑大概是根据1:1比例来还原她身材的,萧长盈走上前,除了色彩,形体五官与那座雕塑如出一辙。
“我还活着,就开始祭奠我了?”她皮笑肉不笑,有些尴尬,也在试图缓和她和余可寻之间凝重的气氛。
余可寻没什么笑意地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不放心你。”
“我一个大活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怕你不舒服,也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你送车给我就是为了给我自由,现在我自己出来溜达,你又寸步不离地跟着,三小姐,你很矛盾啊。”余可寻似乎还没从情绪中走出来,说话总是闷闷的,虽然这个莫名其妙的雕塑很搞笑,她还是无法笑出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开到这里,只是跟着感觉走。一路过来,她冻得脸鼻发红,嘴唇发紫,因为没有戴手套,纤纤十指,失去知觉后,开始发热。
萧长盈无奈地上前,握住她双手,说道:“对你我从来都是矛盾的,有时候理性大于感性,有时候感情qiáng过理智,但现在我只想做唯心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