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玩了一会儿积木,见林知绎在发呆,就安静地坐在林知绎身边,不发出声音,但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揪了揪林知绎的袖子,小声说:“叔叔,我要吃药了。”
林知绎立即去餐桌上拿药和水杯。
卷卷吃药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咕噜咕噜就把三种药丸都咽下去了。
林知绎替他觉得苦,去茶几处找糖,问卷卷:“棒棒糖哪去了?”
茶几下面有一只铁盒,印象里卷卷上次就是从盒子里翻出棒棒糖的,他一打开,没有看到棒棒糖,入目是一沓纸条,林知绎本来不想窥探人的隐私,但纸条朝上,他只瞥了一眼,便看见了内容。
上面写着:阿淮,我们结婚好不好?
第二张是:阿淮,今天想吃红烧肉。
林知绎面无表情地把盒子盖起来推回去,冷哼一声,心口莫名发闷,很不痛快的感觉,他把正在玩小火车的卷卷搂到怀里捏了捏。
半分钟后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那个字迹,分明和他的一样。
第9章
林知绎拿起那张泛huáng的纸条,视线沿着那一行字的每一个笔画缓缓滑过。
铁盒的侧边还夹着一张熟悉的纸条,没有泛huáng,是前几天他附在现金后面给周淮生的,上面写着“给卷卷的,不是给你的”。
林知绎觉得自己的手在抖。
两个人的字迹可以相像到这种程度吗?连笔画的省略勾连都如出一辙。
半个月来积攒的困惑在此刻爆发。
可这时候卷卷揪了揪林知绎的袖子,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问:“叔叔,你要吃棒棒糖吗?”
说完就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小铁盒,献宝似地抱到林知绎面前,“叔叔,你要哪一个?”
“叔叔不吃,卷卷吃。”
卷卷摇了摇头,小心地把盒子重新盖好。
林知绎的思绪被卷卷带跑了,他把小家伙抱到腿上,卷卷嫌电暖器太热,玩着玩着就把小羽绒服脱了,只穿着一个蓝色的夹棉小马甲,搂在怀里的手感就像搂着一只软绵绵的小玩偶。卷卷很轻,又很乖,林知绎捏完他的小手又去捏他的小屁股,他也不会生气,一动不动地坐在林知绎怀里,仰着头,咧着嘴朝林知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