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庭便止住了猜测,回身将报告jiāo给助理保存。
“林董,其实我很早之前就见过你,那时候你刚毕业没多久,看起来还很青涩,现在真的成熟很多,我想如果我接手我父亲的产业,表现得一定不如你。”
林知绎笑了笑,“赶鸭子上架罢了。”
下午还有一个青年企业家jiāo流论坛,在中心酒店举行,林知绎回鼎胜换了套西装,便出发去酒店,刚走进会场,就和一人迎面碰上,林知绎认出来人:“盛总?”
盛家晖穿着一身英式西服,梳着背头,可还是能看出当年在莫问酒吧里làngdàng不羁的模样,他眯起眼睛仔细看了一眼林知绎,“知绎?哦不是,林总。”
“好久不见。”
盛家晖笑着伸手与林知绎相握:“真是好久不见,我这两年都在国外,上个星期才回国。”
见论坛没开始,林知绎就指了一下僻静处的露台,“叫我知绎就行,这边聊。”
“上一次见你还是两年前在医院,我去体检,正好看到周淮生拿着单子楼上楼下跑,我闲着无事,便去住院部找你,正好碰上你父亲——”提到林衍德,怕踩了雷区,盛家晖立马转头去看林知绎的脸色。
林知绎却对盛家晖笑:“你知道吗?盛总,你救了我的命。”
盛家晖一愣,林知绎便给他讲起两年前的事情,以及这两年发生的种种,“……总之林衍德的事,我想你也知道了,如果你当时没有来看我,没有正好撞见林衍德,我可能活不到现在。”
“别这么说,雁蒙山那么高都没抢走你的命,就说明你的好日子在后头。”
林知绎看着远处的风景,盛家晖说:“知绎,你变了很多。”
“最近好多人这样说。”
“变得很成熟,说话举止很稳重,”盛家晖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笑道:“变得越来越像某个人。”
林知绎知道他说的是周淮生,不说话,只是笑。
“孩子呢?”
“两岁了,很可爱,等会开完了,来我们家吃晚饭吧。”
盛家晖想了想,“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知绎把手搭在栏杆上,“其实我的性格突然变得沉稳,除了被那些事影响之外,还有就是林衍德提到的jīng神分裂症,我之前频繁的失忆大概也和这个病有关,不能受刺激,不能出意外,所以我就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再说我现在的生活本来就很幸福,也没什么事情让我不开心。”
“挺好的,不用担心,你失忆这件事,周淮生估计都习惯了。”
林知绎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