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月起初还用手脚并用的挣扎,但是没一会,身后那人就火了,突然一记手刀劈在了她的脖颈上。
眼前一黑,她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眼前一片模糊,昏暗的光影里一个男人朝她气冲冲的走过来。
这男人刚才一脚踢开了一扇破门,正是那砰的一声巨响惊醒了她。
她倒在地上,第一眼只能看见男人的脚。试着动了动手脚,才发现这男人居然没捆她,只是把她锁在了这间破屋里。
她试着爬起来,刚刚一动,耳边就传来了那男人的声音。
“你醒了?正好,跟我走。”
这声音是……还没等林七月抬起头,一只手陡然攥住了她的衣领把她往上一提。
男人的脸怼到跟前,赫然竟是言子渊。
“言子渊你个杀千刀的,你敢……”
林七月张口就骂,扬起手就打算扇言子渊耳光。
但那巴掌还没碰到言子渊就被狠狠挡开了。
“臭娘们,你给老实点。”
言子渊那只攥着林七月衣领的手猛然用力,衣领紧紧勒住林七月的脖颈,林七月喉骨一阵剧痛差点当场闭过气去。
“臭娘们,我警告你。事到如今,你乖乖听话咱俩都还有活路。否则,我好不了,你也休想好。”
“咳咳……”
林七月挥舞着手难受的咳嗽,嘴巴不自觉的长大,舌头都吐了出来,样子滑稽又狰狞。
言子渊又把她往跟前一提,同时另一只手扬了起来,一个小小的玉钥匙在林七月那模糊的视线里晃荡了一下。
只这么一眼,林七月的眼珠子就快瞪出来了。
“认得吧?”言子渊阴恻恻的笑了笑:“不得不说你真厉害,偷偷转移王府的银钱,幸亏我跟踪了你几日,叫我抓到你这么大个把柄。你说我要是把你这些事告诉萧长青,他会不会休了你?”
会,一定会。
现在那那个男人就巴不得休了自己了,把这个把柄递到他手里,那他肯定马不停蹄的休了她分毫都不会耽搁的。
“要不这样你去把银子取出来,咱俩一人一半,我就放了你当不知道这回事。怎么样?”
言子渊提议道。
他刚才那么气冲冲的踹门而入就是因为自己拿着这个从林七月身上搜出来的玉钥去银庄提钱结果银庄说要本人到场才行,他这才气的够呛。
林七月本就把这些钱看成她自己的命,一听言子渊这话,气的当场就想手撕了他。
但是她现在被这人攥着脖子就快窒息了,没办法反击。
想了想,她心生一计立即拼了命的点头。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示意。
言子渊见她点头这才冷冷一笑,把手松了。
“还算你识时务,不过你也别怨我,其实你不如听我的,咱俩把银子分了就远走高飞去。反正那个萧长青休了你也是早晚的事。不如自己早点走,眼不见为净,还不生气。”
这话倒是说到林七月心坎里去了。
不过,她没搭腔。
她的脖子被勒的痛的要命此时正在捂着脖子喘粗气。
言子渊一边听着林七月这粗重的喘息声,一边扭头往外看了看。
“快点,银庄戌时打烊,再不去就晚了。”
眼下就快到戌时了,日头落了山,又还没到上灯的时候,屋子里光线暗淡。
此时的言子渊觉得他已经捏住了林七月的命脉。
林七月绝不敢让这事被萧长青知道所以她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可他没想到,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他脑袋上突然重重的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