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芝已经被这气氛给迷晕头转向,司栖佟沉下头,轻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顿觉失仪。
两人陷入了各自的世界。
完全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人已经退避三舍,甚至连谢广听见大元帅在里面的动静。
他在外面急得直跺脚:“完了,完了,元帅未免太过于猴急。”
“这下,是真的直接坐实那女人的名分。”
谢广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外边的谢氏长辈们听说大元帅把一个亡国公主带进沉香府,还有金屋藏娇的意思。
他们就坐着马车过来打算询问谢兰芝,结果听见谢广在沉香府门口的话。这些长辈们连马车没下,就直接从沉香府门口驶了过去。
有位长辈还直接通知人说:“去准备谢氏寝簿!”
寝簿便是谢氏老元帅留下来的侍寝记录簿,记录每位夫人侍寝的时间。同时也是谢氏承认一个女人名份的第一步。
夜晚时分,外面的婢女开始计算灯熄的时间,旁边捧着侍寝记录簿的婆子持着一只笔等着。
谢兰芝有些陶醉地躺在大chuáng上,她侧脸看着在梳妆镜的司栖佟,司栖佟此刻解下她的束绳,一头乌黑如瀑靓丽的头发披散在她腰间,给她的腰增添几分神秘的美感。
谢兰芝看得晃了神,不过她很快就拍拍脸让自己清醒起来,告诉自己外面有人记录她们今晚第一次夜寝,她必须装得像一点。
不过,女帝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装的,还是等她上chuáng后,再跟她解释。
她盯着司栖佟,司栖佟仍慢条斯理地坐在梳妆镜前,她看着镜子里的...反shechuáng榻的谢兰芝,一直侧躺着等她。
一时间,司栖佟持梳的手顿滞好几下,她心知今天自己是逃不过侍寝的命运!
她盯着梳妆镜前的自己,曾经幻想过自己会慕得哪家儿郎,嫁得又是哪家儿郎?而到她及笄后的二年,父死亲故,她也从一国公主流亡到此。
一年之间,命运转折,如此坎坷,她饱受生死离别的痛苦。
而今晚.....
司栖佟放下梳子那刻,她的指尖卷起一缕黑丝,咬在性感如珠的唇边,唇线微开,白齿一露,便撕下一缕发丝。随即她一剪刀,捡下里层的发丝,两手捆在一起瞬间化作一根黑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