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冬天快过,可兰章宫还是很冷。”
“建章宫何尝不冷。”谢兰芝回声道。
郑国公府,管家一声高呼:“谢元帅到!”
“公主殿下到!”
郑国公带着所有家眷六十多人来迎接。谢兰芝的到来让公府更蓬荜生辉。郑国公现在是天京文官之首,他受重视,其他人自然安心投靠谢主。
“参见元帅,参见公主殿下。”
谢兰芝虚扶一下:“寿星公,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就不必多礼了。”
郑国公感激道:“多谢元帅恩典。”
随即郑国公看向司栖佟,见她腰间还挂着夕限与元帅遏白相衬,彰显两人的尚武之风,心想长公主以前知书达理从不舞刀弄剑,而今一年的颠沛流离竟已将人改变。
司栖佟点头示意:“郑国公,恭祝老寿星福如东海,日月昌明。”
“多谢殿下的祝贺,老臣一定会长命百岁。”郑国公拱手道。话里有话。
谢兰芝与司栖佟进府,无数道视线都聚集在两人身上。
谢氏也派了晚辈子弟参加寿宴。
谢兰芝和司栖佟在上座落坐,中间的仙桃桌则是寿星公的位置。
寿宴十分热闹,郑国公府请的戏班演一出八仙过海祝寿,还有天南地北各不同的杂耍表演。送礼唱礼更添喜气。
谢兰芝端酒樽饮了口奶白的米酒,身旁的小姑娘也熟练端起酒要一饮而尽。
她伸手阻拦道:“未成年不许喝酒。”
司栖佟眨眨眸:“未成年?是及冠,及笄之意?”
实际上十七岁的姑娘在古代,多数已为人妇,要么已为人母。
如果拿现代标准衡量似乎不切实际,她又松开:“在我那十八岁以下,不能沾酒。”
“那我便遵守你那边的规矩。”司栖佟放下酒樽。
她还舔舔唇角,神色有几分惋惜,似乎从前没少喝。
谢兰芝心想古代的姑娘,也许比自己想象中早熟。
两人自然流露的动作落入客座眼里,大家都打消疑虑。
前几天听说元帅未进兰章宫,还以为她厌烦了前朝公主,如今看来妇妻俩不过是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