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梅乡心想规矩居然这么多。
馆内一切设施布置像北域的宫殿,野性豪放派,以白面虎雕为像。
耶律李黎见此,他笑道:“这一定是你布置的,吾见着都想多住几天。”
司栖佟道: “太子可以长住,本宫会在天京给你留一住处。”
话落,耶律李黎笑容瞬间消失。
气氛些许凝重。
他再开口担忧道:“你能做得了主?”
“莫非本宫不能?”司栖佟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双眼在确定什么,她欣然回答:“为何不能?”
耶律李黎面色慎重:“吾不是在开玩笑。”
“凤宁公主,吾是冒了很大风险与你修盟,否则吾不会将草地大半的羊赠与南域,去讨谢主欢心,为得就是能与你修盟。”
“也是想保护你,让谢主知道你的价值。”
耶律李黎已听说谢主进天京后,行事作风改变甚大。
各地国府蠢蠢欲动,连他那二弟都在说,谢主怯柔失武,令huáng莽无惧于他。于是胆敢以huáng莽为子,投石问路试探谢主。
结果huáng莽死了,天京没了,北域粮道被谢主掐断。石国府又变回guī孙子。谢氏内斗,谢主携五千人灭了整整一支谢氏,还未造成元气大伤。
而后推出新令,短短半年将谢氏里里外外给改头换面。从昔日一方豪族,开始效仿士儒之风。
为晋末百年旧贵纵横世门所观望,但这些显贵之第并无投靠谢氏。
他道:“实不相瞒,只因你与谢英的关系,吾...吾是来确认的。”
司栖佟眸色顿沉,谢英在外的bào名人人皆知,人人怕,但不是兰芝。
兰芝绝非横行霸道之人。
她出声道:“不必确认,正如传闻中那般,本宫乃她之妻谢氏主母,但并不妨碍你与本宫修盟。”
耶律李黎见她语气不愉,他多少试探出些底线。
“这个世道果真颠鸾...百事有。”
“既是修盟,太子还是先说正事。”司栖佟即刻招手令人沏新茶,一名谢军乖乖去沏茶,没一会儿小心翼翼端上来,而后再退下。
耶律李黎见此,又疑惑道:“他是谢氏的兵?”
司栖佟点点头:“嗯。”
“如此有礼服从管教?”耶律李黎连连怀疑,难道传闻夸大其说?他可是听闻谢氏出名的护短,连个小兵进天京后都能获得巨额财富,享受荣华富贵,比贵族还舒坦。同样礼仪也是最差的,欺男霸女,霸占官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