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这小子办事真贵。”
司栖佟听说,她便要九晋库房给她补上。
谢兰芝算笔账:“小凤凰,你写了什么刺激到那孩子?”
司栖佟忍不住蹙眉,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写错。栖年是该直面自己的问题。
她道:“我只是问他罢了,按照他那性子定是想多了。只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行事收敛些。”
“也好,他想多点,办的事就越稳妥。”谢兰芝道:“就是有点费钱。”
两人何尝不知这股邪魔歪风谁刮起的,正是其他八晋,那些自诩司氏皇族的人,现在是如何拿司栖年的身份当靶用,他自己无可奈何,唯有借着这股风行事。
司栖佟眸色一沉:“本宫会从其他地方成倍赚回。”
谢兰芝便好奇了:“你打算从什么地方?”
“自然是长期投资,最好是固有财产。”司栖佟口出新词,这些日她从谢兰芝那学到不少现代词汇,听着就让谢兰芝觉得新鲜。
像是遇到现代版的小凤凰,即便如此她也是女qiáng人气场。
司栖年听说有人将自己流水的账簿发去九晋,原本他还紧张长姐会不会责怪他,长姐却没反应,姐夫那边他大概猜到。
她只要事办好,这些身外之物最多说几句便无下文。
这点冲谢氏给他库房添金加物就能看出。
司栖年就更大手脚,那些巴结他的人,腰包鼓了,就起了卖官鬻爵的心思。
谢氏也睁只眼闭只眼开放些有名无实的岗位给他们,然后赚个回扣。
由于买官太顺利,一度传遍八晋,八晋各地士族闻起风声无不鄙夷此股做派,鄙夷四皇子司栖年庸碌无为的本质。
也有趁机浑水摸鱼者,托关系要去买官。顺便试探谢主的底线。
谢主自灭谢炎来,可容忍的限度也在天京标出范围,只要不反她很多事情在短时间没落定新令前,都可行。所以不少人借着这个空隙捞好处。
司栖年仗着姐姐的宠爱都敢胆大包天行事,其他人也隔岸观火,要看看谢氏对司栖年能容忍到什么程度?
司栖年觉得给草包大臣们实在太làng费,他直接在天京圈些偏远扩田产。
天京肥沃的良田皆是谢氏的财产,谢氏财产没被动,他们就不管不问。所以司栖年扩产很轻松,专门朝旧臣那扩,扩完还自己刻了个印章盖上。
私刻印章,奢靡成风,勾结旧党种种越举行为,像极曾经天京事变的庸君。
此事每一件都传到七晋,传到司伯公耳里,司伯公自司栖年醒来他就被司磊召回扣在七晋,现在听闻孩子竟是个骨子里毫无分寸的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