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喜不喜欢小宁,对我而言都没什么多大问题,反正跟她过一辈子的是我又不是你们。我支持她的工作,孩子也支持,她一身大好的才华和天赋,为什么就要埋没完没了的家务里。”
“家里有保姆,我说了逼着她做家务吗?”博母的手紧紧地攥着她的包,两个人各不相让,博父在一边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话,就像每次他和博母吵架的时候,博弈成也是在一旁事不关己地站着一样。
“我不跟你吵,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溪成今天早上问我爷爷奶奶为什么不喜欢妈妈和外公,反正我是什么都答不出来。”博弈成按住电梯下行的键,等电梯的人不多,他静静地看着头顶变化的数字。
博母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你说什么?”
“孩子有眼睛,他自己会看,你们的做法和态度,他三岁就能看明白。”电梯到了,博弈成也不再多说,“你们回去吧,我先回病房了。”说完,博弈成也不等他们作何反应,就转身离开。
博母盯着他的背影,手指几乎嵌进了包里,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走吧。”博林渊的声音沉沉地响起,然后他率先走进电梯。
在医院的日子总是难熬的,他们只是来医院看看,坐着陪付家雄一下就这么觉得,那他整天在医院待着,吃药打针,过得肯定更加地度日如年。
现在付家雄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但是他身体有些疼,所以睡也睡不安稳,看他睡着以后,博弈成就让护工在病房里守着,然后他们去找医生。
医生看到博弈成,诚惶诚恐地站起来∶“博先生,您来了。”
“嗯,来问问我爸的情况。”博弈成说着,拽着付小宁的手让她坐下来。
“嗯,是付老先生啊。”医生的声音瞬间变得有些严肃,“病人的状况不太好,化疗本身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他的病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已经是挺晚了,但是因为身体虚弱,年纪又大,之前觉得还能试着做手术去拼一拼,但是现在看来,最好还是放弃手术。”
“因为病人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了,化疗的效果也不是很理想,病人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现在又不宜大力进补。”
医生翻了翻付家雄的病历,满面沉重。
付小宁用力地闭了闭眼睛,睁开的时候也仍旧不复清明∶“我爸之前跟我说不想治了,我想知道,如果继续化疗的话,他治愈的几率有多大?”
医生沉吟了一会儿∶“其实说治愈的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肝源没有找到,即使是以后找到了,病人的身体状况也可能承受不了手术。就算做了手术,术后还有可能出现排异反应,甚至是多种并发症。”
“而化疗是很伤身体的,之前做化疗也是无奈之举,就是在吊着一条命。而且一般做了化疗之后,三四年的时间里都是不能再进行手术的,甚至连简单的拔牙都是有风险的,所以如果之后进行肝移植,那也是在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