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们没在赵五这边吃饭,一行人往各自的家中走去。
最前面杨继南和杨继康说着话,孙桂芳和杨继西走在最后面也在窃窃私语,中间是沉默的杨继东和杨二爷爷。
刚开始杨继东也找了几句话题,可杨二爷爷兴致缺缺,这天就聊死了。
“康哥,”杨继南看了一眼后面的杨继东,低声对杨继康道,“你知道老庙那边修水渠的事儿吗?”
“知道一点,还没开工,”杨继康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应该是收了庄稼后开,你想去?”
“一天最少也是八工分,”杨继南双眼微亮,“我当然是想去的,康哥也去吧?”
“去,”杨继康点头,下半年石头上学,明年家里又添一个孩子,他自然得多多努力才好。
“说起来康哥以前也去别的地方修过水渠吧?一般住在哪里啊,吃喝是队里安排还是自己搭伙?”
杨继西追问道。
“住老乡家,可以选择搭伙,也可以跟着队里吃大锅饭。”
“这样啊.....”
杨继西也说起水渠的事儿,“我想去,工分那么高,正好又是秋收后,多攒点工分,我们年底分粮食就越多。”
“我也想去,”孙桂芳羡慕道,“工分那么高呢。”
“好像不找女同志。”
杨继西挠头,“也不是轻视女同志,都是重力活儿,从早gān到晚,对体力要求很大。”
“我知道,”孙桂芳点头,“我听康嫂说过,前年康哥去修水渠,回来的时候黑得和煤球一样,而且肩膀都被背带磨出了一层后茧。”
“是啊,康哥在这方面很有经验,现在出去都是带队的组长了。”
杨继西也非常佩服杨继康,二人对杨继康一阵夸夸夸,听得前面的杨继东都频频回头看他们。
结果各自刚进各家的院门,就见杨继北跪在院子里,杨老汉拿着柳树条正在抽他的背。
杨继西等人:.....
“这又是怎么了?”
孙桂芳问站在堂屋门口的杨二奶奶。
杨二奶奶耸肩,“下午一回来老四媳妇儿就收拾东西走了,然后老四就被罚跪,我刚把饭煮上,就听见老四和狗蛋爷争执了几句,然后一出来就看见他挨打了。”
杨继西皱着眉头看了看,“这熟悉的姿势。”
见孙桂芳不解地看过来,杨二爷爷解释道,“继西小时候经常被这么打,我拦不住。”
拦不住杨老汉。
这还是杨继北第一次被这么打。
“大爷出来过吗?”
见杨继康看了一眼就进堂屋后,杨继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