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庭院练剑，不知不觉便睡着了。”</p>

宁珩微微一笑：</p>

“明日入学考试，今日不要太累着自己。”</p>

入学考试？</p>

也就是说——</p>

这的时间线，是他十五岁的时候。</p>

宁嘉应下，垂眸看向一旁灵剑。</p>

他伸手握住灵剑。</p>

灵台清明，对剑法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领悟力。</p>

那些古籍石壁上不得而解的剑招。</p>

在他眼中，拆成一个个简单公式。</p>

可轻松吸收掌握。</p>

这不是他的资质。</p>

有如此资质的——</p>

是另一个人。</p>

宁嘉沉默半刻，放下灵剑。</p>

“这就是你平日里看到的吗？”</p>

他声音很轻。</p>

月色点缀在黑色幕布上，像一幅清丽的黑白画卷。</p>

宁嘉在庭院中站了良久。</p>

没有选择进屋。</p>

而是推开大门，漫无目的地往外走。</p>

街上正值佳节。</p>

来往修士众多。</p>

他看到了拿着花灯的闻珠，面无表情猜字谜的云献，悠闲散步的谈枫……</p>

宁嘉不想和他们交流。</p>

他转过身，逆着人群。</p>

走出繁华街道，才踏上灵剑。</p>

宁珩站在门前，对他笑了下。</p>

“今晚的灯会怎么样？”</p>

不怎么样。</p>

宁嘉垂眸。</p>

对着幻境里的宁珩，他轻缓说：</p>

“还好。”</p>

他和宁珩年龄相差很大。</p>

宁嘉很小的时候，宁珩便在剑行了。</p>

宁珩忙于公务，没有时间。</p>

也不会在宁嘉身上浪费时间。</p>

灯会佳节，猜字解谜。</p>

宁嘉从未参与。</p>

渐渐地。</p>

便不再感兴趣。</p>

“明日是正式灯会。”</p>

宁珩轻声道。</p>

“待小嘉考完试——”</p>

“对不起，兄长。”</p>

宁嘉出声打断他，极淡地弯了下唇角。</p>

“我想休息。”</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