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种性格的人,她们看着很软弱,却表现的比谁都坚qiáng,他们很吃亏。
当迹部大爷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去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森田她是不是想要今天晚上不回来,……其实时间并不算晚,但是迹部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时间是如此难熬漫长,有一种寂寞的错觉。
传来门开的声音,迹部坐在客厅,没有说话,只淡淡地看着已经红了眼眶的森田,身为一个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迹部只是看着她。
“迹部,”似乎是一直压抑着什么,森田开口的发音有些哑意,“你先回书房吧,我今天丢人了。”
我丢人了,谁都不想见,你先不要让我看到。
迹部似乎笑了笑,他说,“森田,过来。”像是要蛊惑心智的妖jīng,他笑的很温暖,带着一点点的包容和无奈,他说,“过来。”
森田只是站在那里,也没有出声。他们都是最矛盾的人,明明并不想爱却要为了家族结婚,明明是森田单相情愿的结婚,迹部是被迫将要承受的人,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要好好保护她。
森田并不傻,相反她聪明得很,她会对手冢上心这件事从来没有觉得会蒙蔽迹部的双眼,想象过很多结局的单相思结束地太过gān脆,以至于森田还未来得及知晓自己到底是存在着怎样的心态来面对自己第一次有过感觉的人。
迹部不喜欢将晚上的住宅弄得太过昏暗,就好像不打算将任何丑恶隐藏在周围,迹部宅总是灯火辉煌的。
森田相反,当她想要在某处获得安全感的时候,最好是周围一片黑暗的,所以即使迹部那样对她说话,她也踌躇着不想迈进一步……眼前太耀眼了,过于光亮。
“……太亮了。”她想到迹部会关掉大灯,或者gān脆生气她的不知好歹,甚至她做出了最坏的打算:毕竟迹部本来就不喜欢她,而她所做的这件事确乎有些过分了。也许迹部会更加抗拒联姻。
这些她都想到了。
她没想到的,迹部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更改过他这一次太过温和的面容,就好像森田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儿童的一场笑闹。
他抱住她,很轻,猝及不防,他说,“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了。”
迹部是个调情高手,这是似乎生而就有的才能,而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思考,没有反复考虑,而遵从身体的反应,这也是他有史以来做过的最逊的一次安慰。然而却最直接地安抚了怀中的女人。
并没有嚎啕大哭,甚至连声响都没有,森田有着自己的骄傲,这种骄傲甚至在某方面qiáng势得过了头,比如这个时候示弱的女人才能更容易让人怜惜,然而,她只是紧紧地加紧了迹部的拥抱,甚至连泪水都不曾流下,却无法控制住身体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