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玛利亚回答得gān脆，“而且是体型非常大的秃鹫。”

这个回答让顾小栗猛地抬头，知道玛利亚话中有话，这是他们猜测的留下文字的shòu人种类，玛利亚这话在说给萨满听。

从他们进来起萨满就一直闭着眼睛坐在木椅上，像是睡着一样。

像是感应到顾小栗的视线，萨满睁眼，那双空dòng的眼窝依旧锐利。顾小栗甚至觉得在她睁眼的刹那，周围空气都降低了。

“是我看漏了，”这位萨满声音gān哑难听，像是枯树枝在地上划过，“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只要你不停止寻找，‘它’就会一直出现在你身边。”

我？顾小栗左右看，确定萨满说的是自己。

“你的思维会欺骗你，”萨满摇头，“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特意的，在萨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顾小栗刚好把人治好。

“那请问，”顾小栗问她，“我能找到想要的东西吗？”

“不能。”

意料之中的答案。

拖累玛利亚不得不一起离开小镇，还好要做的其实已经做完了。

“反正他们就是不喜欢shòu人，”玛利亚反倒过来安慰顾小栗，“我觉得那个萨满就是瞒着不想说，随便找个借口把我们轰走。”

玛利亚甚至觉得萨满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一群shòu人，所以才会这么小气。

“谢谢。”顾小栗真心实意地道谢，说不出自己低落的原因并不是自己太自责，而是她从萨满那里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其实顾小栗一开始还真没把回家放在心上，但是一旦有了机会就出现那么一点念想，然后这种念头黏黏缠缠地挣脱不了，越陷越深。

她一直是个得过且过的人，往好里想就是有自知之明，往不好里说就是没梦想。

她回到基地状态也是有点沉沉的。猫九和鸦十七出了任务，原本想打个招呼的想法也泡汤。

顾小栗回到房关好门转身的时候才觉察身后一直有个人。

“布莱克？”她有些意外，歪头，“你不回去休息吗？”

“你现在还是继续着所谓的‘又坚qiáng又脆弱的设定超可爱的人设’？”布莱克抿嘴，对于她现在才发现他有些不满，“你什么时候才能跟我说。”

“说，说什么？”顾小栗自己都有些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