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真奇怪，”艾西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哪里出了问题？顾小栗也不知道。

再次来到维森特的住所，这一次门口并没有鹦鹉，顾小栗按了门铃。

维森特是个很忙碌的人，顾小栗是看到他手上的喷壶这样想的，他应该是在浇水。

“你再等等，”维森特让她进门坐下，他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做完。

顾小栗发现她见过维森特另一只眼睛到底是怎样后现在每次看到绷带都觉得别扭。

维森特再来她面前的时候已经从厨房泡好了茶倒给她。

顾小栗接过，捏在手里没喝。

“我从前问过学长你，我能不能找到想要的东西，”顾小栗抬头看维森特没有变化的笑容，“您说我找不到。”

维森特轻轻点头。

“可是现在我找到了，”顾小栗捏紧杯子，“这是不是意味着，学长您说的未来并不是确定的。”

维森特听到顾小栗说这话后笑容加大，他把顾小栗紧捏在手里的杯子放回桌上，“如果你内心没有困惑就不应该来问我。”

顾小栗手里没了东西，就只好捏自己的手，她自己其实一直很清楚着她是说大话的人，嘴里说着不信命运要遏制住命运的咽喉但其实她别说扼住命运咽喉了，她连反抗都懒得反抗。

“学长当初说觉得我有趣，但其实我并不是有趣的人，”顾小栗回忆，“您觉得有趣的应该是我的经历和特殊能力。”

维森特没有说话。

“我现在有个更加奇特的经历，我觉得学长你您可能更加感兴趣，我要从来的地方回去，”顾小栗说到这里，目光诚恳，“您愿意帮忙吗？”

“你是已经决定要回去了，还是觉得如果说出的是你回去，和布莱克处不惯的我帮忙的概率更大？”维森特反问。

顾小栗没有回答，或者说她不能回答。她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更倾向于哪一边，有选择的地方就拖着，她现在把这个选择放在最后，纯粹用理性思考着怎样才能够以最快的时间铺垫出一个回去的道路，至少柯晨是需要回去的，她需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