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先生可是非常认真的跑到我家门口,九十度鞠躬的向我恳求——以后千万别随随便便来同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啦。”
“唔……我当然没答应了。只是鞠躬罢了,我才不会那么轻易答应这种事情呢。”
“所以?嗯,我对他说‘这种条件太强人所难了,快点回去吧。’”
“结果——”
“结果如何?敦贺先生你真的没有猜到吗?”
“居然……真的没有猜到啊。”
“其实敦贺先生你压根不想知道答案吧?”
“很残酷的答案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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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个残酷的答案才过来的。”
“——才怪。”
“我才没有那么坏呢。我才不是那样的坏人。不要随便将这么糟糕的设定随便丢到我的身上来。”
“即便我习惯背黑锅了也不可以哟。”
“对了,对了。”
“这样才对嘛。”
“这不过是个说起没什么大不了的正事前的一个闲谈的话题罢了。”
“啊啊啊啊——别急啊,我说啦我说啦。先把你手上的东西放下来。超~危险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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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这么说了后,社先生超级牛皮糖的。”
“对的,怎么也不肯回去。搞得好像我们家有谁辜负了他一样。”
“总而言之,大概我是辜负了他的信任吧。虽然我觉得他给我的信任是比‘刚出生时被医生剪断的脐带根’还要微不足道的分量。”
“好吧,敦贺先生您既然不喜欢‘刚出生时被医生剪断的脐带根’这种形容词组,那我就暂时不说了。”
“总而言之,最后我对社先生说,‘你这样只是在强人所难,而且一点诚意也没有。’”
“我觉得那个时候,社先生是一定觉得只要用钱就可以摆平我了。”
“才不会呢。我怎么可能被那么几顿饭给收买。”
“嗯,我其实对他说——”
“啊,敦贺先生您不要吃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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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
“敦贺先生,您笑起来很好看。以后应该多笑笑才对嘛。”
“俗话说的好,‘笑一笑,十年少’这是很有科学依据的。根
据上个月的一份科学研究表明——”
“啊啊啊啊啊啊——您快点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来,我吓死了,要被你吓死了啦。”
“看吧,非要我这样说话您才会冷静下来。”
“嗯,言归正传。”
“我对社先生提的要求是‘求人的诚意是跪在地上,脑袋贴在地板上’这样才算求人啊。”
“诶?”
“哦哦,这样啊——”
“嗯,是的哟。他真的这样做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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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贺先生,你的表情可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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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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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这就赶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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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有说出来正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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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非要赶我走,那么‘刚出生时被医生剪断的脐带根’这样微不足道的正题——我就在门口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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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先生来的时候,正好新开导演来找我谈论下一部电影的改编权归属的问题。”
“好了啦,好了啦。”
“先别关门嘛。”
“我话还没有说完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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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贺先生,如果你关门的话,我保证明天的头版头条就是你家的门板夹断我左手骨头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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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非要我这样子说话,才会冷静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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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先别走嘛,我说、我说就是啦。”
“反正明天这就会上头版头条了吧,但是提前告诉你也不会有什么坏处就是啦。”
“我拒绝了新开导演。”
“社先生看到了,于是我让他带句话回来。”
“嗯,给您呐。”
“敦贺先生,是给您的口讯呐。”
“在您拿到个真正意义上的全球性的最佳男演员奖,而新开导演拿到真正意义上的全球性的最佳导演奖之前,我的全部作品,都拒绝有你们两个参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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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呀,诶呀呀。”
“敦贺先生,你别露出那副被雷劈到的表情嘛。”
“别再‘露出那副被雷劈到的表情’后,又假装从容不迫哟。”
“你的演技在这方面糟透了。”
“是的哟。我就是对你的演技在吹毛求疵。”
“糟透
了。不会爱人的敦贺莲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
“抱歉,我不会再唱这种人身攻击的歌了。”
“嗯,理由?”
“问理由也不要这样冷淡的施舍一样的问嘛。对着敦贺先生您这样我欠了您多少钱一样的表情,我可不想回答您的一切问题。”
“我并没有那个义务吧?”
“就算是夫妻,法律上也没有义务向自己的结婚对象坦陈一切过去感情的哟。”
“开玩笑,开玩笑。”
“我开玩笑的。”
“真的。”
“再说我们也不熟吧?”
“也没有熟悉到我们两人所想象的那种程度的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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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日本,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优秀的男演员,也不是只有新开诚士一个优秀的导演。”
“你们两个,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
“没有优秀的剧本,奥斯卡奖只是空中楼阁一样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