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干风冷雪漫漫。”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叮铃、叮铃!”
这一轮,铃声的间隔更短,几乎未给任何思考和犹豫的时间,所有人几乎都是凭着条件发射开始作答。
场外观众,个个凝目观听,神色凝重。
郝瑟双手握拳,满面亢奋,死死盯着场上。
如此,过了半盏茶……一盏茶——半柱香……一炷香……
“哈欠……”
郝瑟三白眼发松,打了一个哈欠。
场上这二十人果然是精英中的精英,如此高强度的飞花令赛试持续了整整一炷香的功夫,却仅淘汰了一人,剩余的十九人,仍是战得是难解难分。
场上气氛凝重、紧张万分,场下众人却是扛不住了。
观战诸人,大多都是没啥文化的大老粗,时间短还图新鲜看个热闹,可这时间一长,大家都看得昏昏欲睡。
流曦和炽陌,一个双臂环胸端坐椅子上闭目养神,一个歪在躺椅上梦游周公,隔壁的舞江岚早就不见了人影,唯二剩下还在坚持看比赛的,只有尸天清和郝瑟二人——
郝瑟眼皮稀松,半睁半闭,费力睁开、又慢慢合上,再挣扎睁开、又慢慢合上,再——再也没睁开,脑袋一歪,脑袋呱唧一下枕到了尸天清的肩上。
尸天清身形一颤,慢慢侧目,望着枕在自己肩头的睡脸,嘴角微微勾起。
笔直如松的身姿微微下沉,以便某人睡得更加舒坦,再次抬眼观望场上赛程,可耳中再也听不到场上任何声音,只能感受到靠在自己颈边那温热的呼吸频率。
脑中,竟是回荡起那朦胧月夜之下,某人的谆谆教导:
“尸兄啊,这种事儿吧,是有步骤的。首先、要碰——这里、再碰——这里,然后是——这里……还有这里……”
那印入脑海的声音,仿若有一种无形的魔力,慢慢牵引自己的手指不受控制上移——
一碰,是阿瑟的额头,温热滑嫩,犹如凝脂。
二碰,是阿瑟的鼻尖,微潮润软,胜若珍玉;
三碰,是阿瑟的双唇……唇……
修长干净的指尖停在郝瑟微微呼出热气的唇瓣之上,再无法移动分毫……
指腹轻轻按下,那柔/软/嫩/红的触感,令心尖隐隐发颤、闷闷发热、丝丝发痒……
清澈如水的眸中,墨色波潮涌动翻滚,将原本的璀璨星光湮没其中,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咚!”
突然,皮鼓一声巨响。
“卧槽,什么鬼?!”郝瑟大叫一声,一下弹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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