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渡!”绾千悦咬牙切齿的低吼。
他绝对是故意的!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此时的表情好吓人啊!
“绾千悦,你给我滚出来!”就在这时,二夫人那颐指气使的声音从院门外传了进来,随着这颐指气使的声音传进来的还有院门被撞开的巨响声。
绾千悦眉头一挑,眸中光芒瞬息转冷。只是她的眼中却是闪过一抹疑惑,二夫人向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今天怎么这么莽撞的向着她的院子冲来。
这……不太对劲!
想着这些的时候,绾千悦转身看向撞开院门的二夫人:“不知道二夫人前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下药!今天若不把你这贱人蹄子弄死,我就跟你姓!”二夫人眼色愠怒的瞪着绾千悦,在盛怒中,她瞳孔中折射出来的惊恐之色并不作假。
下毒?
绾千悦眉头一挑,声音淡淡的道:“二夫人说我下毒,可不知道证据何在?”
她要对付她,用得着下毒?开玩笑呢吧?
若是她要杀了二夫人,早就干掉了,还能让她一条小命留到现在?
“来人,把人跟证物给我带上来!”二夫人阴冷的看向绾千悦,一挥手,身后的人鱼贯而入,立刻带上了一个人,跟一支金步摇。
绾千悦眼尖的看出了那支金步摇正是她的。
目光从金步摇中落向那个丫鬟身上。
“人证物证俱在,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二夫人冷哼一声:“来人啊,把这贱人蹄子给我绑起来,等老爷上朝回来发落!”
二夫人一声令下,身后的几名武将向着绾千悦冲了过来。
二夫人在吃了那么多次亏后,也知道一般的粗使奴仆根本就不是绾千悦的对手,所以这次特别叫绾长刚从武馆请了两个武夫回来。
不过这一次,她也实在是动了真怒,她万万没想到,逆来顺受的绾千悦竟然会对她动手,这简直是斗了她的胆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她倒要看看,谁还救得了她!
“嘭!嘭!嘭!”扑向绾千悦的武夫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弹射了回来,狠狠砸在地上。
绾千悦带着肃杀之气,一步、一步向着二夫人走来。
“你……你想要干什么?”二夫人惊恐的看向绾千悦,她没有想到那几个武夫竟然那么的没用,仅仅一招就被绾千悦给打倒在地,并且看他们那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一下的样子。
“二夫人说我对您下药!可是二夫人仔细想想,我若是要对二夫人动手的话,真的会做得那么明显么?况且,若是我没说错的话,我们临冬国的律法是嫡女大于姨娘,若是真要追究起责任来,就算是我把您打杀了,都不触犯律法的。既然如此的话,二姨娘我何必多此一举?您说对,还是不对?嗯?”绾千悦用似笑非笑、又阴阳怪气的对二夫人笑问道。
等说完,绾千悦自己倒是愣了愣,最近跟着覃渡他们这群变态在一起呆久了,这语气都跟他们学得怪腔怪调了起来。
“你敢!”二夫人心惊肉跳的瞪着步步紧逼而来的绾千悦,底气不足的轻吼一声。
“若不是见着父亲如此宠爱二姨娘,二姨娘您觉得我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您么?不过,二姨娘若是还这般恃宠而骄的话,我不介意给二夫人一个教训!”绾千悦一句话中,对二夫人连着换了两个称呼,这警告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不过,二夫人既然说是我下的毒,那么我倒是要看看,我是怎么吩咐人下毒的!”绾千悦走到颤颤巍巍的抖着身子的二夫人的面前,展演一笑,错开了两人的身子,向着被押解着跪倒在地的丫鬟面前,回过头,绾千悦对二夫人笑道:“这就是那个人证吧?”
摄于之前绾千悦的淫威,二夫人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绾千悦蹲下身子,轻轻的拍了拍了丫鬟清纯的脸蛋,脸上刮起一抹阴寒的笑意,她倒是要看看是谁,敢算计到她的头上:“你来说说,我是怎么吩咐你下药的!说好了,我重重有赏!”
二夫人怪异的看向绾千悦,说好了,还重重有赏。这说了,都是证据,你还赏什么啊?
“大小姐,救命啊!大小姐!”丫鬟只是颤抖的来回着说着求饶的话。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就是厨房的厨娘,秋实吧?我听说你家一共有四口人,父亲嗜赌如命,母亲卧病在床,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在码头给人帮工。你说我说的对,还是不对?”绾千悦蹲坐在秋实的面前,一五一十的数着秋实的家事。
秋实惊恐的看向我绾千悦,她的心中止不住的生出恐惧。
她想干什么?
“我还听说,你的父亲欠了很多的赌债!而你是个很孝顺的女儿!”绾千悦再次漫不经心的说着:“当然,这些事都跟我无关,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栽赃陷害我呢?跟我仔细聊聊呗,我这个人还是很仁慈的!”
很仁慈!
二夫人唾弃的看向绾千悦的背影,她仁慈!
牛都在天上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