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对战事不利!对身心不利!对他的爱情,同样不利!
等覃维维离开了之后,覃渡本来淡定的神色,垮了下来,眼眸深了几许,他又何尝不知道跟绾千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但……他不能!
纵使聪明的绾千悦知晓了他这拙劣的演技,甚至是看穿了这整件事情,他都要按照着自己的剧本,固执的演下去,因为……
“我要她活着!活得好好的!有人照顾她!我……注定陪不了她!”覃渡唇角泛起了一抹无奈,此刻目光落在了那封信封上:“兄弟,这次你既然来了,那么就陪我演一出戏吧!”
远在苗疆营帐内的公孙陌沉在覃渡说完这话的时候,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霍然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他蹙起了眉,不知为何,这一刻,他的心忽然多了一抹慌张,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一般。
“究竟是什么事?”他对于自己的直觉向来很准,有那种不好的感觉,那就绝对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会是你么?小千千?”公孙陌沉轻轻的叹息一声,声音中说不出的愁肠百结。
若是绾千悦在这里的话,绝对会发现,眼前之人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那就是,他就是仁心医馆的东方决。
“太子殿下!”就在这时,门被掀了开来,胡掌柜从外面携带着一袭冷风走了进来。
公孙陌沉紧了紧衣服,看向胡掌柜:“老二,怎么了?”
胡掌柜嘴角抽搐了下,对于主子的这个称呼实在是谈不起多少的亲切。
毕竟是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听见被别人称之为老二,老二可是某种生殖器官。
“太子殿下,覃渡发来消息!”一码归一码,即使是对主子的称呼很是不满,老二胡掌柜,还是恭敬的递给公孙陌沉一封信。
“哦?”公孙陌沉挑了挑眉,接过胡掌柜递过来的信封,开启信封后,看了两眼信中描述的内容的时候,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从信件中抬起头来,看向胡掌柜:“他还有什么口头交代的么?”
“没有!”胡掌柜虽然不解自家主子为何那么记者追问这件事,但是依旧肯定的摇头回答。
“没有?竟然没有!他究竟想要做什么?疯了么?”公孙陌沉的眉皱得更加的深了,手中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不断地敲击着软榻,发出沉闷的嘟嘟声。
胡掌柜静候一旁,不敢打扰思索事情的公孙陌沉分毫。
出于好奇,他的目光稍微的瞥了眼公孙陌沉手中信封上的字,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主子那么的为难,只见信封上,写着短短的几个字:陪我演一出戏!
“覃渡军营中是什么个状况?”公孙陌沉停止了敲击,手指轻弹,一簇火焰从他指尖出现,点燃了信件,让信件烧成了灰烬,这才抬头看向胡掌柜,问道。
“覃渡跟他的妹妹覃维维饰演夫妻,逼迫着绾千悦小姐离去!似是要把绾千悦小姐逼到展国去!”胡掌柜说到这里,悄悄的打量了下公孙陌沉的表情。
“逼走绾千悦?这……怎么可能?”覃渡有多么的爱着绾千悦,他可是知道的,若不是因此,他也不可能那么快的离开临冬国。
是!他离开临冬国有很大的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国家要出兵攻打临冬国,但是更为主要的是,因为自己跟自己的好兄弟、好哥们同时深爱着同一个女人,因为不想让自己越陷越深,更加不想让兄弟情被感情左右,最终导致破裂,所以他才会决断的离开了临冬国,返回南宣国。
可是就在他离开不久之后,却听到了自己的好兄弟,有意逼走他深爱的女人的消息,这能不让他震惊异常!
他神情凝重的看向胡掌柜:“还有什么漏掉的消息么?比如说,探听到覃渡为什么要用这样伤绾千悦的心逼走绾千悦的消息!”
“这……”胡掌柜迟疑了下:“从表面上看,似乎是因为临冬国阮芷瞳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