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渡是我的师兄!”公孙陌沉好笑的看着这个小心翼翼的刺探他的小女人,失笑着摇摇头:“你想要说什么,直接说吧!对我,你不用小心提防着!”
“呃……你跟覃渡是师兄弟?”绾千悦诧异的回过头看向公孙陌沉,这下,她可是被这个消息给惊住了。
“嗯!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算是师兄弟!他的师傅跟我的师傅是同门师兄弟!但是因为理念不同,而分道扬镳!最初的理由,就是老头主持的是救死扶伤,而他的师傅则是研究毒!”公孙陌沉淡淡的说着,眼中有着淡淡的追忆:“其实你别看覃渡向来都是云淡风轻的!他为了今天的一切付出了太多、太多!我现在所遭遇的一切,不及他万一。”
见谈到覃渡的时候,绾千悦的目光瞬间聚焦,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公孙陌沉眼神微微一暗,或许绾千悦自己都不知道,覃渡在她心目中占据了多大的位置吧!不过,公孙陌沉也没打算隐瞒,更加似乎没有注意到她身上的酒味,以及她身上微微的落寞。
“他修的是蛊术,这一点想必你是知晓的!他为了修炼这蛊术,付出的一切会让所有人都发指。在他还七岁的时候,我是师伯,也就是覃渡的师傅,当代蛊王,发现了他奇特的体质,把他带回了苗疆,用各种蛊,去培养他,让他成为一代蛊圣!你想过么,他在刚开始接触蛊的时候,被万虫噬身的痛苦么?他就是忍受着这种痛苦,过来的!”
“还有很多、很多!他所忍受的痛苦,绝非我们所能理解的!更加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他今天之所以为有这样的成就,与他的付出是成正比的!”公孙陌沉说到这里,目光看进了绾千悦的眼中:“这一点,我不及他!”
“所以,因为有了这么一层关系,我要逃离南宣国,我自然就要去找我这世界上除了亲人以外,唯一的亲人了!”
绾千悦听到这,也终于明白了公孙陌沉前往临冬国的真正原因了。
至于这事情的真假,绾千悦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这本身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怀疑的地方。或者说,这一切,公孙陌沉还没有到骗她的地步。
“小千千,我看你情绪不太高涨啊!来,跟爷说说,我看看究竟是谁欺负了你!”公孙陌沉说着,话题一转,转移到了绾千悦的身上。
“我?我有什么好情绪不高涨的!”绾千悦一听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了,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撇过了脸,再次转过脸来看向公孙陌沉的时候,神情已经是一片平静了。
“啧……还说没有!没有的话,你也用不着喝酒了!不是么?”公孙陌沉眯了眯眼:“更何况,我看你挺落寞的!不!如果依照覃渡跟你的关系,根本就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出来!”
绾千悦的神情忽然一滞,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你似乎知道很多!”
“你想的是出现在覃渡身边的女子吧?”公孙陌沉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一闪,想到了之前在他们战败的时候,他所接到的覃渡的那封信。
“嗯?”绾千悦一听到这里,目光阴沉的看向公孙陌沉:“你想要说什么?”
“小千千,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公孙陌沉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中闪过玩味之色。
“赌?”
“嗯!打赌!看看公孙陌沉的的心里究竟是你重要一点,还是覃维维重要一点!”
“没兴趣!”绾千悦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的拒绝了。
这种幼稚的游戏,她没有兴趣玩。
“小千千,我能把你这反应归结为,实际上你在害怕么?不敢承认现实么?”公孙陌沉凑到近期,声音中的玩味跟挑衅显而易见。
“你觉得我会害怕?”绾千悦好笑的看着犹如一个孩子般的公孙陌沉,摇头失笑:“这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公孙陌沉,你不觉得这很无聊么?”
“无聊?哪里无聊了?这是多么好玩的一件事情!怎么会无聊!我的天啊!小千千,你怎么能那么无趣!人生在世,能享乐的时候自然要及时享乐,懂不懂?再者说了,你这话显然是在露怯了,或者说,其实你打心里就觉得自己比不上覃维维!你在害怕了!”
“公孙陌沉,你无聊不?”绾千悦白了眼公孙陌沉:“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爱与不爱的权利!况且……我跟覃渡已经分手了!”
绾千悦在说到她跟覃渡已经分手的时候,脸色不由得一暗。
听到绾千悦的话,公孙陌沉心里不由的狂喜,但是在看到绾千悦那暗淡的神色的时候,心里又不由得一痛,此时的他是多想的把她搂紧怀中,紧紧的抱着她,对她说:“没关系!你跟覃渡分手了,你还有我!我一直都会陪在你身边!”
但是,他不敢,因为他怕自己现在说出来的话,会把绾千悦吓跑。
所以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现在的绾千悦无疑是最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