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蔫大吼一声。
可惜他的两个儿子早已喝得不省人事。
倒在一旁呼呼大睡,鼾声震天,怎么叫也叫不醒。
吴老四连滚带爬,直奔着黑云山的方向摸黑就冲了出去。
冯老蔫也想往外跑。
可惜他喝酒喝的连路都走不直了,走了几步便被大石头绊倒,摔倒在村子中。
不过片刻,一帮穿戴整整齐齐的骑兵便赶到了这里。
为首的是一个长的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
“报!将军!”
“我们已经四处查看了一遍。”
“这个村子是个空村子,人已经走光了,除了有一户人家还在。”
“哦?还有一户?”
“把他们带上来给我看看。”
络腮胡子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吩咐道。
不一会儿,冯老蔫一家人就被粗麻绳五花大绑着拎了上来。
冯有山和冯有川竟然醉的死猪一样,还在呼呼大睡。
他们的孩子媳妇儿都惊恐的望着眼前骑着高头大马的络腮胡子男人。
“军爷,军爷饶命!”
冯老蔫拼命地往地上磕头。
“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眼睛颜色是灰蓝色的人。”
“一个年轻男人。”
络腮胡男人问道。
“没,没有。”
冯老蔫颤巍巍地回答。
络腮胡子男人点了点头,冲着左右手的士兵使了个眼色。
立马有人走上前。
手起刀落,冯老蔫儿的人头,咕噜一下滚到了地上。
“都烧了吧。”
……
黑云山山脚下,李庚发点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
“你们几个人不要睡了。”
“晚上注意四周的动静。”
“若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把大家喊醒。”
几个年轻人应下来了。
剩下的村民尽管担惊受怕,但还是抵不住袭来的阵阵困意。
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
众人还没有完全睡醒。
春日的微风带着些许凉意。
一阵风吹过,似乎有遥远的喊叫声,飘入众人的耳朵。
“村长!”
“村长救命啊!”
有一些村民从睡梦中猛然惊醒。
“这不是吴老四的声音吗?”
周大伯和周二叔连忙站起来,向村子的方向眺望着。
果然在离他们还有几百米的地方,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向前赶着。
“好像还真是吴老四。”
李庚发变了脸色:“快去帮他!”
有两个小伙子应声跑了过去。
一会儿,两个人搀扶着满身是土的吴老四走了过来。
“老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李庚发急切地问道。
吴老四奔波了一晚上,胆子都唬破了。
现在还吓得上下牙都还在打颤。
“叛军,叛军真的来了!”
“那冯老蔫一家呢?”
李庚发问道。
“他们本来在家里吃饭喝酒,商定要把大家的田都占为己有。”
“后来我听到好像有马蹄声传来,我就赶紧往山上这边方向跑了。”
众人听了纷纷皱起了眉头。
“这冯老蔫什么意思?”
“若是叛军走过了,咱们以后还要回去的!”
“他怎么能把咱们的地占为己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