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姜尘，也只有近距离动用天眼瞳术，才能看出症状。

“咦？”

姜尘突然惊疑出声。

他这一声惊疑，倒是把老柳吓得不轻：“怎，怎么了？”

姜尘收手抬头，沉声道：“老柳，我记得听你说过，柳芸小时候双目健康，是十岁那年突然失明的对吧？”

“对对对。”老柳赶紧点头：“芸芸小时候眼睛可厉害了，她跟我去山里，隔着很远都能看到药材呢，但十岁那年暑假，她从山里回来后，眼睛突然就不行了。”

“当时村里还有人说，柳芸是被山中精怪弄瞎了眼睛……”

老柳话说到一半，看了眼孙女后识趣不再多说。

小时候，因为村里这些谣言，给柳芸幼小的心灵造成很大伤害，还有人说她是不祥之物，再后来，柳芸母亲受不了这些谣言以及给柳芸治疗眼睛的昂贵费用，离婚后去了大城市。

而柳芸父亲，也在一次进山采药中，遭遇雷雨山洪而遇害。

因为这些事，关于柳芸的谣言愈加厉害，甚至有人说她是天煞孤星，要把她赶出宝丰村。

是老柳，双手拎着菜刀，硬生生把这些谣言威逼了回去。

“姜先生，我带着芸芸去了很多眼科医院，那些专家都说芸芸是先天性失明，根本找不出病因。”老柳叹了口气，苦涩说道：“我这次在楚州预约了好几个专家号，后续还打算带她去京都看病，实在不行就去国外，就算把我的眼睛换给芸芸，我也同意。”

柳芸赶忙摇头：“爷爷，您别担心了，我现在这样已经适应好了，只要爷爷身体健康就好。”

老柳满脸苦涩。

他如今已经年过古稀，还有多少年头可活？

但柳芸才二十来岁，没有父母，只有老柳一个爷爷作伴，一旦老柳百年之后，柳芸又该如何独自存活这世间……

想到这，老柳眼眶顿时就红了。

“老柳，事情可能并不那么悲观。”姜尘沉吟片刻，说道：“或许我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好听，但事实上，柳芸的眼疾并不是病，反而是上天的恩赐。”

什么？

老柳和柳芸，都茫然看过来。

老柳愣了片刻，赶忙询问：“姜先生，能否说明白点？”

“柳芸的眼睛，是天生异瞳。”

姜尘缓缓道：“对普通人来说，双瞳附近的窍穴，包括神经系统都大差不差，但柳芸却因为天生异瞳，导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