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开口：“姜尘，你看前方是什么？”

姜尘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前方，除了茫茫夜色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夜色如墨，无边无际，可就算再黑暗的地方，等天明一到，也会重现光明。”黑羽语气幽幽：“但这种光明也只是暂时，当日落西山，黑暗又会再次降临，你觉得龙门该如何摆脱这永恒的黑白轮回？”

姜尘思忖着道：“日月轮回，这是亘古不变的天理，就算在世界之极，也会有极昼和极夜交替，既然无法改变这天理，那就……去适应它。”

“就好比远古时代的人类，对黑夜充满恐惧，可现代社会的人类还会惧怕黑夜吗？”

“适应黑暗……”黑羽闻言笑了起来，他转过身看向姜尘：“你知道在适应黑暗之前，有多少人类陨落在夜色中吗？篝火被广泛运用之前，有人类被大火焚烧至死，电灯普及之前，为了发展电能安全也有不少人被电死，而电力能源，也是靠着无数工人的牺牲钻研，才逐步稳定。”

“所以说啊，适应黑暗只适合你们年轻人，老一辈的人还需要深入黑暗，帮你们去探探路。”

姜尘眉头微挑：“龙使，你这话……是在暗指什么吗？”

“啧啧，岁数大了就爱瞎聊天。”黑羽摇头笑道：“刚才只是心血来潮，和你聊聊关于黑暗的哲学问题而已。”

姜尘脸色古怪，这大晚上的，龙门掌舵人找他出来，只为了聊哲学？

这话，鬼都不信。

“行了，说点正事吧。”黑羽话锋突然一转：“你想不想当北江王？”

姜尘闻言，立马摇头：“没兴趣。”

“呃。”

黑羽愣了一下：“这可是北江王啊，掌控整个北江的地下霸主，成为和南江王季泓一样的存在，你确定不想？”

“一个楚州堂主就够让我伤脑筋了，还北江王……就算是江省王我也没兴趣。”姜尘语气中带着幽怨：“龙使，你当初让我当楚州堂主时，可没说有这么多糟心事。”

“北江散乱太久，缺乏管理，糟心事多也能理解。”黑羽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抬头认真道：“你怕自己当了北江王，身份暴露？”

姜尘沉默下来，然后点头。

一个南江王季泓，就已经彻底扬名。

而北江散乱多年，突然真的冒出来一个北江王，肯定会被各大势力死盯着，各种调查也会蜂拥而至。

姜尘并不怕危险，但怕母亲，以及妃妃、冰凝等人受到危险。

“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有布置，你的身份不会暴漏，况且，当年你父亲行走江湖都是用‘龙王’这个称号，没多少人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