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晃晃悠悠的踩着木质台阶上了二层,却并没有去包雅间,只随意择了个临着木格子窗的位子坐了。
单看眼前这酒楼的繁华程度,真真比不得都城里公认的温柔乡彩云巅;不过这种更近于古朴的典雅风格,却也自是独有着它的一番好妙处。
酒楼老板许是认得九爷,一见贵客前来,忙不迭巴巴赶着跑来伺候。
“去。”九爷抬眼吩咐,“把唱曲儿的叫来!”边说着话,伸手往云婵肩膀上慢悠悠搭了几搭,又转目对那老板,“我十七弟难得出趟宫,你们可不许给爷怠慢,崩扫了兴致!”
那老板一听如是,忙后知后觉般对着云婵一通点头哈腰谄媚笑意:“原来是十七阿哥!小的这儿给十七爷行礼了!”边言着便是一个规规矩矩的恭谦礼仪。
方听九爷如是介绍,云婵起先一滞,旋而机灵的颔首点头,把声腔抛了几抛、扯得长长:“免了!”主子爷气场十足。
得了云婵这厢的免,那老板方堆着笑起身,又曲身对着其旁九阿哥问的小心翼翼:“爷,让诸位客官散了么?”
“不消。”九爷摆摆手,“今儿不包场子,人多才热闹!”
那老板得了示意,复稳稳身子应的利落:“好嘞……您稍等!”说罢,足下便生了风,匆忙忙跑去准备一干事宜。
店小二周到的上了酒菜,九爷提了小壶为云婵斟满一盏、往她跟前一推后,又为自己斟满了酒,自顾自品饮:“瞧着吧!这儿唱小曲儿的招牌艺妓,未见得便输了那彩云巅的俗粉庸脂。”
“我信。”云婵压低眉弯嘻嘻一笑,念想起上次的教训,便并不去碰那美酒,“九爷这么一位风流贵胄、倜傥人物引荐的姑娘,想也不会有逊色差池的。”
才说话间,便听那悬在过道进深处的一帘水晶泠淙弄响,转眼便被一只纤纤玉手拨挑开来。忽有缪缪桃花冷香打了几个旋儿、水波涟漪般漫溯在空气里,跟着便进来一位斜飞流云小鬓绾发、着了粉底白鹤凤仙蝶翼裙的俏佳人。
那佳人端得是娇娇倾国、粉面花容,玉骨冰清应无汗、聘聘袅袅踏云端!
只见她舒展水袖,一路分花拂柳般且舞且行,轻轻灵灵、似飞若扬间已至了花台正中,足髁一转、曼身茕立。
是时,台下叫好之声轰然雷动、交织一片。
“怎样?”九爷由小盏间对着云婵这边侧了侧首,目光却停在那姑娘身上流流转转、煞是勾魂,“这艺妓比那彩云巅的如何?”
云婵亦向着九爷这边凑近了首:“彩云巅的奴婢早已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