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薄命，哎！”

李星月站在莫幽身后，发现她光着脚还比自己高一些，心中暗暗叹息，如此美人，死了实在可惜，忍不住问道：“凤鸟一族不是可以涅盘重生吗，你……”

莫幽轻轻摇头，长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我真想把这座雕像摧毁，把这座城烧成灰烬，把眼前的所有东西全部毁灭。”

“理解，你这是压抑太久了。”

李星月轻轻点头，并不意外，任谁被关押一百多万年都得发疯。更何况雕像里还没有光，没有声音，想起来就可怕。

“是啊，太久了。”

莫幽在一个石凳上坐下，望着广场边的几株草木，眼神里充斥着无尽落寞，看了足有半刻钟，她回过神来，对李星月说道：“我的肉身应该能有些用处，等我死后，随你处理，也不枉你救我出来。”

“好。”

李星月想了想，没有拒绝，毕竟是个神兽，埋土里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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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幽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没话找话，柔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我的尸体？”

“不知道。”

李星月实话实说道：“先收起来，以后碰到炼器师和炼丹师的时候问一下。”

莫幽眼睛微亮，试着问道：“炼丹术我倒是会一些，你若想学我可以传给你。”

“你会炼丹？”

李星月惊喜道：“我这有个丹药，你能炼不？”

说着他将四圣涅盘丹的丹方拿出来放到石桌上。莫幽看着丹方，眼神复杂：“你有材料吗？”

“有。”

李星月点头道：“我本就是找齐了材料去丹阳仙宗找炼丹师呢，正好路过天灵城，要不然都碰不到你。”

“这就是天意吗？可是，又有什么意义？”

四圣涅盘丹本就是凤族之人涅盘重生所用，所需材料极难凑齐，可偏偏李星月手里就有，还救了自己，莫幽感慨万千，心中思绪复杂，难以言说。

“能炼吗？”

李星月自然体会不到莫幽的心思，但是他比莫幽更着急，也更在意这丹药。

身体残缺的痛苦，正常男子是永远都感受和想象不到的。每一个夜晚，每一次想到小龙女和绿萼她们，想到以后身体万一永远无法治愈，他都会无奈得想发狂。

“带我去城外。”

莫幽点点头，李星月将她拦腰抱起，御空出了城，寻了个山洞落下。按照莫幽的要求将丹炉和火坑弄好，将四圣涅盘丹的材料给了她一大半。

“我需要九天时间，你在洞外守着。”

尽管藏了私，李星月给的材料仍然绰绰有余，莫幽让李星月出去后，封了洞口，走到丹炉下方，摇身变为本体，燃羽起火，开始炼丹。

用涅盘丹重生的几率只有六成，依她的状态，仅有一次机会，丹成人未必活，丹败者人必死。不过莫幽本来就行将朽木，也不在乎用一条残命赌一赌。

“功夫不负有心人，做了这么长时间太监，终于有一点希望了。”

洞口外，李星月双手合十，对着天上又是祈祷又是威胁：“玉皇大帝，太上老君，西王母，如来佛，四位大哥大姐。”

“以前我在凡尘，现在也算成仙了，看在老乡的份上，请保佑莫幽能炼丹成功，不然老子以后打烂你的凌霄宝殿，掀了你老儿的兜率宫，瑶池……这破坑就算了，我炸了你疙瘩头的大雷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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