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着道歉的幌子就可以继续伤害别人的,是,表面上看,她的确欺负了那个看起来完全不是她的对手的清洁工,如果有心人加以润色一番,甚至可以讽刺她自以为是,或者是
将人性与尊严践踏于脚底。
陆谨亦的眼神,仿佛是在鄙视他,他的意思是,都到了这份上了,难道她还不心虚吗?
可是,她压根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感到心虚?
宋年年笑了笑,并不是每个人的误解都配得上她的解释。
“不用道歉了,你都已经给我洗衣服了,我也是见好就收的。至于老师有没有给我上过课,那都是八百年之前的事情了,你管不着,我也懒得向你解释。最后,再向你强调一次,不要叫我宋年年。你们家这么有教养,难道不懂得什么是礼仪吗?我已经嫁给你哥了,以后得叫我嫂子,懂不懂?”
说来也奇怪,只要是与陆谨亦能搭上关系的人,总是与她不对付。最早的是顾清婉,看起来与他没什么关系,但实际上,是他的远房亲戚,宋年年要是心情好,还能逼她喊自己一声舅妈。
之后是陆怀义和陆蔷,一个道貌岸然,一个自以为是,两个人都以为自己在陆家能当家作主,却没想到,其实陆墨珩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大家都只是维持表面上的和平而已,如果明知道是这样的情况
,还要拿腔拿调的,那这情商未免太低了,还真当她宋年年是好欺负的吗?
再来就是陆谨亦了,这个和顾清婉一样,很好打发,看起来像是个热血青年,实际上就是一个无脑的少年,这样的人,别说是陆墨珩了,就连宋年年都懒得看他一眼。
宋年年没打正眼瞧他,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就直接上车了。红色的跑车一发动,直接开走了,只留下陆墨珩一个人站在原地,快要气得跳脚。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像宋年年那样完全不介意别人如何评价她的人吗?她的每一步路,都走得随心所欲,她的世界之中,仿佛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所有人的存在对她而言都只是摆设而已,她要是高兴了,给人家一个笑容,她要是不乐意了,就是怼天怼地都是合情合理的。
陆谨亦气够了,便上车,正要发动车子,陆墨珩家里的佣人突然跑了出来。
陆谨亦记得她,之前偶尔来这里吃饭的时候,这个珍姨对他很客气。
想了想,陆谨亦还是下车和珍姨打了个招呼,这个时候他想的是,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像宋年年一样没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