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叶休天眉头一动,猜到她会有什么举动,直气的头顶冒烟。
赶紧松手,再这样下去拜堂都省了,他该躺着去。
手轻轻一带,将何田田转了个方向,这一脚就无论如何踩不到他了。
何田田在红盖头下檀口抿着,露出一缕胜利后的笑容。
虽然只是小胜一招,那也是胜啊,积少成多,非教训他个够不可。
至于他还有什么更狠的手段,那都是后话,急什么?怕什么?
连叶休天想了许久,将大红绸丢一边,一手拽着何田田的手捏得死紧,反正打情骂俏夫妻恩爱的名声已经出去了,他何必客气?
单从做戏的角度亦无不可,讨厌的茅厕臭石头,一会儿教训你!
真当我名头是虚的?连叶休天眼珠子一转,一会儿私下里再找场子去。
何田田懒得理他,跟着将所有的礼行完,奉礼郎高喊一声“送入洞房”,她又回到洞房,一切,看起来亦不算太难接受,做人妇貌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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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一下
嗯,其实……嫁人,总会有第一次的,坦然接受就好。
什么事亦都会有第一次,没所谓,该来的总会来,怕亦没用。
坐在床头,何田田安心了好多。
至于那个......那个......
摸摸软软的被子,何田田小脸又红了,“洞房”含义丰富,可不仅仅是指这间“房”,关键的还是那个那个呢。
忽然心里有些忐忑,甚至是害怕,那个混蛋,让他抱着真的很舒服啊,如果他真的抱着自己那个那个,那该怎么办?
照嬷嬷们的说法,那个那个好羞人啊,他又不喜欢自己,自己又不喜欢他,那个......
忽然,何田田耳朵一动,打断心神,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与外面的侍卫不大一样。
有些轻巧,但又不像女人,应该是个习武之人,仔细听来,声音又有些杂乱,步履不甚稳健。
是那个混蛋来了吗?听脚步声又不太像。
再说他不是该在外面陪客吗,怎的来的这么快?
“梦里花飞花落,今宵酒醒非昨。
我待欲回头,却是苍苍城郭。
谁错谁错?谁是谁非谁过?”
那人似乎停在院子里,低声吟了一句词,声音低沉缠绵,反复低吟着最后的两句。
何田田一愣:不知是谁,敢来新娘的院子,还念得如此的诗?
外面那些侍卫做什么又让他进来?
哦......想起来了,那个刚才想抢亲的无用世子,何田田唇角勾起,不欲搭理了。
大男人做不了实事空悲切,能顶个啥用?
若是对妹妹有意,何须等到抢亲时?
事情既已成真,无可更改,又何须空悲切?
拿不起,放不下,废人一枚!
有情人不是用情诗缠绵来表达的,男子汉大丈夫,师父说了,抛头颅洒热血都在所不惜,更何况......
哼!可惜,男子如此无用,我却做不了男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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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一下2
一声长叹,何田田壮志成空,雄鹰折翅,空余恨啊!
忽然听着院子外的声音,又回过神来,女子又如何?这里又如何?
百炼方能成金,我既羽翅未丰,何必学外面那人空悲切?
任他刀山火海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不过是我修炼场,走上这一遭,又如何?!
主意打定,何田田嘟嘴傲然一笑,闭上眼睛,连床头立着的丫头亦不顾,开始练功,一日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