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敝府,家父曾有幸统军三十万,戍边十余载,天下宁定。
你觉得,若是没有严明的纪律,能成吗?
我按什么娶进来不要紧,进来就是一家人,自该和睦相处;我择时拜会,有何不妥?”
这番话针锋相对,毫不客气!
这里的女子怕是有一小半都来自勾栏妓院酒肆,何田田一针见血捅出来。
至于,说她依仗身份,她还就依仗了,有个厉害的身份为什么不用?
其实何田田最希望大家互不相干,她没有在内帷争宠的心,只想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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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2
何田田很想做自己的事。
但若有谁敢欺上门来,不打落她牙齿和血吞,岂不是也太弱了?将来沙场要如何掌控?
何田田话音未落,甚至最后一句和缓的话还没说,就有许多人当场变色。
勾栏的规矩,也不会让她们如此不识身份高低,在这里胡闹,这是纯粹的女人间或者市井小人的伎俩。
若兰脸色红了一下,咳嗽一声,道:“听闻夫人有一兄长,不知为何不曾给您送嫁?”
何田田眼眸垂下,暗暗盘算:这才是最厉害的角色,知道软硬轻重。
不过,她说的正是自己,难道这话......
别有所指?她们发现什么了?不能啊......
就算她们发现自己假扮的“妹妹”会武功或者口齿伶俐了,最多不过觉得将军府的小姐藏了一手而已。
至于最直接的关系......
余良人又忍不住了,冷冷的道:“夫人的兄长有够无情的。
唯一的妹妹出嫁,还是嫁给代王做夫人,天底下多少人盼都盼不来啊;
他竟然都不给你送嫁,简直就是绝情。”
“对!”
“夫人自幼丧母,如今兄长竟然也这般无情......
“就是就是......”
“唉......若是嫁到寻常人家,莫非今后就跟没有一样?”
后面众人装模作样唉声叹气,简直跟真的一样,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恭敬。
何田田感动了好一会儿,问道:“你们看见家兄了?”
众人一愣,摇头:不是没给你送嫁吗,上哪见他去?
何田田揉揉额角,不懂的问道:“既然没见,又怎知‘他’没来?”
啊?......傻眼了,这一问一答有些快,等明白过来,已经掉坑里了。
何田田当然知道她们借奚落他们何家的机会奚落自己。
不过,男女有别,即便成婚设宴,堂客都在内院;又如何得知她“兄长”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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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3
这话是有点儿强词夺理,毕竟这等大事总有人会传;但就夺的你没话反驳。
不等她们有功夫圆话,何田田话锋一转,傲然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如小女儿家整日将情分挂在嘴上?
妹妹已经嫁为人妇,今后便是连叶氏皇室中人,好歹也算光耀门楣了;
‘他’年方二八,一无所成,回来又如何?
他日学成征战沙场奋勇杀敌保家卫国开疆扩土,那才是他应该做的事儿。
有朝一日封侯拜将,妹妹我也脸上有光,得了依靠,这才是真情分!
古有舞女卫子夫,若非卫大将军功绝天下,若非霍嫖姚勇冠三军,又如何能久宠不衰?
有兄如此,子夫又岂能是凡人?
李倾城色倾天下,为汉武帝所爱,亦多托兄弟福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