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参与的官员少了,苏辙关于第一个问题的疑虑也小了一些,至少不用担心会被杀得人头滚滚了。
苏辙翻看完整个手稿,问道:“按你这个做法,各路各州需要增加多少人才行?”
“朝廷最不缺的人就是人,”苏过笑道:“再说这个也不可能一下全部铺开,我打算在京畿先做尝试。”
苏辙点点头,还有一个问题:“你打算自己负责这件事吗?”
“暂时是的,”苏过无奈道:“朝廷都是些耻于言利的人,除了我,估计大家都看不上这个事。”
苏过要做的和之前的青苗法不一样,那个是地方州县官员借常平仓顺带做的事,检校库和抵当所也不是专职放贷的衙门,但苏过要做的,真就只负责揽存和放贷的业务了。
最后一个问题:“这不算夺天下之财,剥民补官吗?”
苏过重新喊出了口号:“不算,善理财者,民不加赋而国用饶。”
王安石当年在神宗面前说出这句话时,被司马光当场驳斥,司马光认为天地所生的财物总数就那些,不在官就在民,朝廷拿得多,百姓的自然就少了。
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司马光简直就是胡说八道,难道中国几千年的财富总值都没有发生变化吗?
但在那个时代,司马光的说辞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财富总量的增长是需要革命性因素的,这个单靠变法还真不够。
所以苏过想要做的,是通过变法来促进革命。
苏辙听完这话有些感慨,叹道:“我不知道你为何这般笃定,但我还是认为,这件事朝廷不做,民间也有人会做。”
他的观念很简单,认为朝廷只是在和民间放高利贷的人抢生意而已,对此欧阳修当年有更激进的提议,让朝廷直接放无息贷款。
当然,那个提议纯属搞笑了,做事都是有成本的,无息就相当于贴钱了,本是因为缺钱才变法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苏过也有点解释不明白了,笑道:“叔父不反对就行,反正我会上书,请求在京畿先试行,到时候有问题再调整,叔父也可以看得更清楚。”
苏辙担心的几条都被苏过解决了,所以暂时没什么新问题,但还是说道:“你先给几位执政都看看,不要急着上奏,免得到时候闹得不好看。”
苏过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改动,新党都未必能接受,毕竟和王安石当年的青苗法相去甚远了。
接下来的几日,苏过一一上门,跟宰相们解释自己的新青苗法草案,和预计的情况差不多,大家都不是很看好,但毕竟是试行,所以也没有大力的反对。
然后就是赵煦这一关了。
入宫后,苏过又是好一通介绍,才把大概的情况讲明白,然后补充道:“朝廷如今的检校库和抵当所都没有完全发挥作用,如果都交到臣手里,臣保证一年之内让官家看到成效。”
成效当然是指盈利了。
赵煦分析道:“检校库属于开封府,抵当所在太